美國華盛頓特區阿靈頓國家公墓
清晨的陽光尚未升起,天空顯得有些陰霾,看起來像是要下雨的樣子。一隊身穿黑色軍禮服的美國士兵莊嚴的抬著一口軍人專用的棺材,走在公墓里。棺材上覆蓋著美國的星條旗,在星條旗下的文字,訴說著此人的身份。
隨著一陣雷鳴,無數的雨點從天而降,打在這些軍人身上。然而,他們依然在莊嚴的進行著這次的儀式,不為所動。
當棺材下葬,那面濕漉漉的美國國旗被折疊好,交給一旁撐著傘,痛不欲生的家屬們。一小隊士兵在軍士長的命令下舉起了手中的老式m16步槍,對著天空鳴槍。
與此同時
一個頭發花白,腦門略禿的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一根一根的抽著雪茄煙,雙目緊緊的盯著在他面前,那件掛滿了各種代表著功績和榮譽勛章的準將制服。
漢默準將狠狠的吐出一口煙圈,耳邊又傳來了那些絕望的通訊聲,那是他的部下最后的聲音:
“遭到襲擊,遭到襲擊,wc,他們根本不是人類!”
“我們打不著他們,他們速度太快了,天那!麥克被他們撕成了兩半,杰克的腦袋被一腳踢碎了……”
“行動失敗,行動失敗,準將,我們要立即撤退!”
“我們還要等多久,我們快死光了!敵人還在獵殺我們的人!他們速度太快!根本不是人類!請求接應!”
“孩子們放心,我是不會放棄你們的!”
當時的準將已經是焦急萬分,不顧一切的對著最近的美軍基地命令道:“快去救救我的人!”
而他得到的只是冰冷的回答:“對不起將軍,他們還在**軍隊控制區域內,我們不被允許進入這一區域。”
通訊頓時沉默了,直到最后一句話出現。
“他們不會來救我們了,是不是!長官!”
這是漢默準將最后一次聽到這名部下絕望的聲音。
長官的眼睛閃過一絲悲哀與憤怒,還有更多的無奈。他又想起了在特別軍事委員會聽證會上的場景。當準將慷慨激昂的說出:
“議員先生,各位委員,我是來此抗議不平的事情。”的時候,所有知情者都投來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目光。
“我們在日本投入了最優秀的特種部隊進行針對**的偷襲,但是最近半年以來,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損失,超過200名最優秀的特種部隊官兵犧牲在那里。然而他們為國捐軀卻并沒有得到戰場上陣亡士兵的待遇和撫恤,而他們的家人得到的也只是謊,很多士兵甚至被列入失蹤而不是陣亡,甚至還有被當成投靠了‘****’的雇傭兵,他們的家人因此陷入困境,受到社會輿論的攻擊,排擠,事情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相比那些死在他們手上的**軍人,起碼他們可以有一個體面的葬禮和犧牲官兵的正當名義。現在,在日本,這場愚蠢的消耗還在繼續,而我們依然在有無數優秀的小伙子葬身在那里,他們欠國家的一個交代,一個認同。如果國會決定維持在日本的狀態,那么應該投入更多的軍力和**人對著干,不該讓他們如此孤立無援的犧牲。如果國會已經決定要撤離日本,我們又何必在這最后的時刻來犧牲他們,換取給**人一個不疼不癢的損失?”
沒有回應,仿佛這場涉密的聽證會從沒發生過,這是聽證會后的結果。甚至那位議員隨后還發表了“必須針對日本的****加大打擊力度”實際是希望軍方再給**人一點厲害看看的演說。這一點,軍部長官也想到了,只是他依然無能為力。
現在在日本,雙方幾乎已經成了一場死局。雖然美軍最早占盡上風,但是很快被適應了這種打法的**軍隊見招拆招。“日本解放陣線”的戰果越來越少,損失卻卻來越大。尤其是近期,隨著一只神秘的**特種部隊的加入,“日本解放陣線”開始瘋狂攻擊美軍,讓美軍損失慘重。這讓華盛頓的一些堅持美軍不可戰勝的**們難以容忍,為了保持自己的面子,不顧自己已經有了撤離日本的計劃,在這條毫無意義的戰線上加大投入,不斷派遣新的“日本解放陣線”人員進入破壞,并且針對**的戰術做出了適當調整,甚至延遲了撤軍的時間。導致雙方的廝殺再次慘烈起來,各種**襲擊不斷,你殺過來,我殺過去,誰都不肯認慫。然而,付出的卻是無數年輕人的鮮血和生命
——就像美國當年為了在敘利亞搞**,死活不肯承認自己在敘利亞的失敗,不斷支持反對派,最后玩出了個奇葩,把整個中東局勢弄得亂成一鍋粥,一發不可收拾,甚至在俄羅斯公然介入后,還不肯收手,繼續打著反恐的旗號繼續亂干,寄希望于那種幾乎已經難以實現的用****,推翻阿薩德的舊計劃。問題在于,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支持誰,該怎么行動。結果死了很多自己人,白花了很多錢,看不到任何結果,就是為了不肯承認這次**的失敗而已。
然而現在這樣的損失,對于美國這樣軍事底子雄厚的國家來說,還算不上什么重大的損失,多年的戰爭,讓他們有相當充足的受過訓練的特種兵,打著為了國家的名義不斷投入,死傷還在承受范圍內。而對于**來說,這點死傷也算不上什么。大國的底氣十足,不在意投入更多的力量來爭一口氣,然而真正塌了天的,是那些死在這種無意義戰爭下的士兵家屬,無論是哪一邊的。
漢默長官在大雨中行走著,手上拿著一束花,他默默的來到自己妻子的墓前,抬起頭,讓雨水沖刷自己那憂郁的臉龐。少傾,他將花放在墓碑前,低聲說道:
“我想你,但是有一件事情現在我必須要去做,那是你生前我無法做到的事情。”
長官深情的看著墓碑,用一種絕望的語氣說道:
“我試過了,我什么方法都試過了,但是我依然無法喚起那些滿腦子冷戰思維的政客和長官們的良知和注意。希望這次能有用,所以無論發生什么事情,請不要瞧不起我!”
說完,長官將自己代表著最高榮譽的國會榮譽勛章放在妻子的墓碑前,深情的一吻……
日本本州美軍海軍陸戰隊基地外圍3天后
同樣也是大雨紛飛的日子,在日本,這場雨讓人感到一股徹骨的濕寒,然而在這樣的日子里,卻有一只身穿舊日本自衛隊迷彩服的部隊無聲無息的躲過了美軍的偵查抵達了預設陣地。
“抵達目標地域,準備發動進攻。”
維羅妮卡蹲在目標地外面,用有夜視儀效果的望遠鏡觀察著基地里的情況。
赤火小隊的8名成員此刻已經全部聚集在了這里,等待著最后的命令。作為一些已經在這里執行過多次任務的老手們,他們顯得格外輕松。
特種作戰一般來說真正的較量是在后方的情報和指揮上,而一線的特種兵往往只是任務的最后執行者,中美俄這些大國單純的特種兵之間,軍事素質并沒有太大的差距。但是一旦情報出錯或者是指揮失當,就算是再優秀的特種兵,也會被打的全軍覆沒。因此,特種作戰中,決勝一環往往不在這些特種兵身上。
而赤火小隊顯然是一個例外,因為其超強的體力,速度,往往可以無視地形,比普通的部隊更早的抵達現場,而且奔襲距離更長更快,攜帶裝備更多。尤其是其基因中的野獸部分,讓他們在叢林戰山地戰等復雜地形中更加如魚得水,甚至徒手攀爬90度的斜坡,在幾分鐘內徒手挖出一個自己的隱蔽的洞窟來。由于其速度太快,即使是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在射擊的時候,也無法計算提前量,而讓射擊的準確率大打折扣。
這是一只真正的來無影去如風的部隊,往往讓那些“日本解放陣線”的“外籍雇傭兵”死傷慘重,甚至有時候在他們已經撤離到美軍控制區一帶的時候,也會被這些人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追上來,然后在美軍來得及做出反應前將他們全殲后從容的撤走。有時,他們也“客串”一下“日本解放陣線”,在遠距離使用擲彈筒和迫擊炮對美軍基地沒頭沒腦的來一下子,然后立即逃走,由于其速度過快,往往在美軍的追擊部隊找到他們之前,就從容的竄回**軍隊的防區。
當然,危險也不是沒有,上一次任務,他們就遇上了追擊的美國直升機。只可惜這架直升機還來不及報告他們所在的位置,就被他們用“毒刺”肩扛式地空導彈擊毀。勃然大怒的美軍立即采用了遠程火力覆蓋的模式企圖進行殲滅。但是這只部隊的速度太快,在第一發炮彈爆炸的時候就已經逃出了火力殺傷范圍。
美軍也制定了很多專門的圍捕這個“神秘小隊”的計劃,甚至放出了誘餌。然而**軍方對于這只部隊的使用異常謹慎,對于有一定風險的行動,一般不讓他們參加。于是這些誘捕計劃往往讓**軍隊付出了代價,之后就是更多的報復行動……
這一次的任務就是屬于這樣的報復行動——上一次的誘捕計劃沒有能夠將赤火小隊逮到,但是讓另外一只**軍隊進入了圈套,導致這只部隊死傷慘重。于是上級根據來往而不往非禮也的慣例制定了這次“**襲擊”計劃。
在**看來,這里是一處美國海軍陸戰隊基地,這也是公開資料顯示的,人員眾多,裝備齊全,戒備森嚴。同時也是美國秘密執行這些“**襲擊”的指揮中心所在。是一個作為“**襲擊”的理想目標,所以立即出動赤火特種小隊,給這里一個意外驚喜。當然,這個“意外”也不過就是打幾發迫擊炮彈,讓他們蒙受一些不太大的損失而已。
然而**軍方和情報部門不知道的是,在這座兵營里,秘密藏有著美國一個t病毒研究機構,根據在日本這里遭受輻射變異的病毒進行進一步的研究。甚至還有一些收集的感染者被秘密關押在這里,作為實驗體樣本。進行t病毒的下一步改良——畢竟t病毒這是已知的超級病毒中擁有最多變異體和實驗數據的病毒了。
然而,就在這一天晚上,一只車隊停在了偽裝成實驗室的倉庫大門口。負責的軍士長急忙跑過來,接著就看到了漢莫將軍和他副官那兩張冷峻的臉。
“軍士長,通知你的上級,漢默將軍奉命進行臨時安全措施檢查!”
“是,長官!”軍士長看了一眼漢默將軍,又加了一句:“長官,您能來是我們的榮幸。”
與此同時,另一隊海軍陸戰隊士兵已經從內部潛入了這座設施,借著大雨的掩護,使用麻醉槍,將警衛人員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然后穿著警衛的衣服,沖入了研究所。以及其迅速的動作在內應的協助下解決了研究所內的幾個警衛人員和值班的研究人員,調整了保安監視視頻,開始播放重復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