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調(diào)查有什么結(jié)論?”黃永明急忙問道。
“沒有結(jié)論。”特工一臉失落的表情說道:“355同志并非那種經(jīng)驗豐富的偵查員,他本來就是助教,被臨時招募過來的人之一。但是自從我們要求多方打探這些謠的源頭之后,有可能私自采取了行動,如果是真的打探到了什么,有可能逼得對方將其滅口也說不定。不過根據(jù)記錄,此人作風(fēng)比較謹慎,平時很少喝酒,起碼還沒有出現(xiàn)過喝醉酒駕的情況,否則,行動組也不會偷偷來招募他。”
“老黃,你們公安局的檢查結(jié)果如何,證實他是怎么死的了嗎?”
“這個……暫時還沒有結(jié)論!”黃永明一臉尷尬的說道。
“要盡快!”成淵不是不知道黃永明的難處但是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這些人做出這種極端的行動很有可能就是本身要有行動了,所以甘愿冒著自己被暴露的危險實施了暗殺。
要知道,桃源星的主要人員中已經(jīng)初現(xiàn)“山頭”跡象,分為兩種,一種是從國內(nèi)調(diào)來直接任職的,包括他和歐陽龍這樣的,這些人實際位于統(tǒng)帥階層,然而因為是“空降”狀態(tài),所以往往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yīng)工作。而另一種是在桃源星本地基層提拔上來的干部,這些人的工作能力都很強,又是一步步看著桃源星成長起來的,在工作中也是不可或缺的。而且盡管這些人當初的穿越都經(jīng)歷了政審和相關(guān)調(diào)查,但要知道,如果政審就能確保一個人永不變節(jié),那么反情報機關(guān)就沒用了。歷來給國家造成最大傷害的**,都是從容的通過了政審而進入要職的人。假如這些****就混在這些人里,然后憑借自己的工作無聲無息的一步步提升,尤其是孫成龍建超的二五計劃,為了加快進度,對于有能力的官員提拔比較快,那么不知道桃源星管委會究竟被滲透到了什么地步,有多少資料被這些人掌握了?他還必須將這些中堅力量的人員再篩一遍以確認。
“眼下有可能這位355號調(diào)查員已經(jīng)打草驚蛇,或者是這些人會有什么大動作了,才會如此鋌而走險。”成淵猛地抬頭直視黃永明:
“老黃,這次的調(diào)查,我要你親自負責(zé)。畢竟桃源星**真正有反**經(jīng)驗的警官一只手就數(shù)的過來,你算一個資深的‘雷子’了。這件事情算頭等大事,不過你的老搭檔張澤明同志近期要過來任職,上級計劃安排他協(xié)助你的工作。另外,你們有什么要求的可以提,只是國內(nèi)的情況你也知道的,一樣問題繁多,很難抽調(diào)那些現(xiàn)役的警官。”
“放心吧,總**!”黃永明急忙從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我這次不會在要求上級抽調(diào)現(xiàn)役人員給我們增援了。不過只要把名單上這些人交給我作為援軍,我想應(yīng)該可以為我們贏得主動權(quán)。”
成淵接過名單,大致瀏覽了一遍,臉上露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好吧,我盡快安排!”成淵將紙條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突然,自己的工作手機響了。
“就到這里吧,兩位辛苦。”成淵下達了散會的命令,自己拿起手機,走出去開始接聽,手機里立即傳來孫鵬義那有些放肆的聲音:
“成**,我們現(xiàn)在在和‘沙漠女王’進行一次非正式的會晤,我想應(yīng)該通知您一下。”
“你沒跟他上床吧!”成淵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
“我倒是沒有,不過,你知道,安全部那小子身上帶著監(jiān)視器呢,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拍下來了,沒準回去可以當……教學(xué)片用!”
……
一天前迪卡拉城外帳篷區(qū)
在這片一望無際的“法外之地”,保留了游牧民族的野蠻氣息,縱然有討價還價公平交易的商人,也有各種不計其數(shù)的打架斗毆,甚至殺人報復(fù)。往往這里的居民和客商對于這些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了,都只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各掃門前雪。哪怕人家就是在自家門口打出腦漿了,也只是事后把腦漿掃干凈就行。
因此,當幾名身穿灰色袍子的人飛到半空中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時候,四周的行人只是匆匆摟了一眼,然后就各走各的路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孫鵬義已經(jīng)居高臨下的制服了這些追蹤者中為首的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此人的頸動脈處以防此人對于槍這種武器缺乏足夠的認識。
“一群弱雞,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孫鵬義看了一樣同樣在旁邊出了手的白河清笑著說道——顯然,這4名跟蹤者在他們兩人面前,一招都沒能堅持下來,就都被打到,而白河清顯然對這種事情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這個時代的人營養(yǎng)是跟不上的,訓(xùn)練可以說殘酷但是不科學(xué)而且不成體系,所以論手上功夫,只能欺負欺負普通人,如果是和咱們同樣訓(xùn)練有素的人員的話,也不是我們的人的對手!”
白河清一本正經(jīng)的半蹲下來,對著那個被制服的人明知故問的用沙漠民族的土語問道:“誰讓你們跟著我們的?”
盡管那名密探被制住,依然咬著牙,任由孫鵬義扣住他的手腕不斷用力,一不發(fā)。幾個被打倒的人已經(jīng)第一時間爬了起來,剛想拔刀,就看見自己腳邊的土地被幾發(fā)子彈打的掀起塵土來,明顯是在威懾他們。而孫鵬義那身白色的袍子上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孔洞,后面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正對準了3人,兇狠的目光讓這幾人一動不敢動。
“對不起,可以請您放開額們的人嗎?”一個溫柔的女聲操著一口流利又帶點口音的漢語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
白河清立即轉(zhuǎn)向后方,盯著那個同樣身穿長袍,外被一件粉紅色的防曬披肩,頭戴防曬帽子和防曬口罩包裹的只露出一雙美麗眼睛的女人,藏在袍子里的手槍已經(jīng)打開了保險。
“很抱歉采用這種方式,額家主人紫似想確保兩位的安全,不過既然來了,還請前往大帳內(nèi)一敘。反正額相信您們兩位不似單獨來的,外面必然還有一只接應(yīng)的部隊吧,紫要愿意,那只部隊可以輕而易舉的殺光這里所有的人。”女人彬彬有禮的說道。
“天啟大學(xué)城的留學(xué)生,應(yīng)該是先前那位佟老師教的,老帶著點陜西口音。雖然現(xiàn)在都規(guī)范化了,不過之前教的那批,也改不過來了。”白河清小聲對孫鵬義提醒道。
“好啊!”孫鵬義滿不在乎的放開了那個密探,然后大大方方的走到了那個女人面前,故意把臉湊近她的面前,感受著那在面罩后面的笑臉,一臉調(diào)戲的神情說道:“額似不會拒絕美女地邀請地?”……
天啟市火車站
老王所長依然在站臺執(zhí)勤,只是這一天,這里執(zhí)勤的武警官兵們卻沒有攜帶武器,只是如臨大敵的戒備著。而老王也只是得到了“要來一群貴客”的消息,至于貴客是誰,上級并沒有明說,所以他也只好穿戴整齊,在這里等著恭迎這些人的大駕了。
等到火車進入了站臺停穩(wěn),當大門被打開,這些年輕的戰(zhàn)士們立即沖了上去,沒過多久,就攙扶著一群老人小心翼翼的走下了車。
這些老人卻顯得有些大大咧咧,從下車起就開始談笑風(fēng)生,一邊感嘆桃源星的空氣好,一邊又對遠處那個現(xiàn)代化到家的城市大嘉贊賞。這些老人看上去不少都過了70歲,很多人都帶著老花鏡助聽器,手里拿著拐杖和各種藥,有的還是坐在輪椅上推下來的,還有的比較時髦的玩起了代步機。
“哪里來的這么多老人啊!”老王所長有些吃驚了——畢竟這里的移民幾乎都是以一家為單位過來的,或者是一些單身的青壯年以單位為**集體過來。這么多老人扎堆過來,弄得跟夕陽紅旅行團似的還是第一次。
不過很快,老王所長的臉色就變了,從這些老人的動作來看,他們中不少人都還是練家子。而且其中甚至還有幾個比較面熟。只是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其中一個老人已經(jīng)興奮的叫了起來。
“這不是小王嗎?”
老王所長愣了一下,還有些吃驚這個自己剛?cè)胄袝r候的稱呼,接著他就認出了對方,一個箭步迎了上去,緊緊握住老人的手說道:
“趙老太爺,怎么是您啊!”
“這不是小黃請我們過來的嗎!”曾經(jīng)在**市公安局當過**的趙老太爺一臉眉開眼笑的說道。
“說是上級的福利,要安排我們來這邊旅游,順便參加一些集體活動,來讓我們活動活動筋骨,回味一下當年的情懷。說實話,我們退休后,還是老能想起當年的日子啊!你看,那個誰,追逃大王,老尹都來了,人家在職時候抓住追逃犯人1095人,我就是比他差了3個而已,這次要是有機會,我得和他分個高下”另一位程警官雙目炯炯有神的說道。
“還是國家照顧咱們,你說這來桃源星旅游,有錢都不行,你說老李他們還不愿意來。”另一個退休警官也是眉開眼笑的說道。
老王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一些這些由武警官兵負責(zé)保護的“退休老人們”,然后就意識到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都是全國公安體系內(nèi)的王牌退休人員。當警察作為王牌還能全乎的退休,這已經(jīng)是國寶級的人物了。眼下這些人的警齡加起來,估計能去和包拯同志探討一下辦案經(jīng)驗了。所以才會讓武警特地來保護他們一下。
“不光不要錢,沒準還會給你們勞務(wù)費呢,那幾位估計是看穿了黃永明的陰謀詭計所以才不愿意來的。”
老王所長低聲說道——他可不會相信什么“桃源星旅游”的鬼話,相信那些“回味情懷”的活動讓他們發(fā)揮余熱才是黃永明真正的打算吧。
不過不知道這些都給黃永明當過師傅的老干部們在得知真相后會怎么敲打這位局長——別說是他,就是**的現(xiàn)任領(lǐng)導(dǎo),在這些退休老人面前也不敢放肆。
“黃局啊,您這次是玩大發(fā)了!”
老王所長看著天啟市公安局的方向,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同時,他也非常清楚,那些黃永明打算對付的家伙們也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