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主殿下,這是很嚴肅的國土問題,必須白紙黑字寫明,將來,我們的后代也好有個依據。”程成不依不饒的說道。
“那你們應該去帝都,找皇帝陛下簽署,我畢竟現在只是一個5郡聯盟的盟主而已,超過我們5郡的范圍就做不了主了。”
“但您是帝國的公主,在那座惡魔島被解放的同時,您在那座島嶼接見過手下,并且辦公數小時,因此那座島就劃歸了您的旗下。”
平娜看了看對方堅定的眼神,貌似不簽署這個協議就不會離開的樣子,又想起了自己那堆積如山的工作,只得在那份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對了,程領事,關于我們騎士團的那些姐妹們……”
“殿下放心,她們很快就可以回來了。”程成回答:“帝都的消息,營救行動三天后就會開始。”
帝都三天后清晨4點
一輛輛馬車飛快的駛過帝都的街道,這是羅倫斯發明的一種廣受歡迎的新型送貨上門的銷售形式,就是提前為所有貴族家準備好他們所需要的一天的采購清單的東西,然后一早送貨上門,憑借著收買的各大貴族家的采購人員,既壟斷了市場,又減少了貴族家出門采購的麻煩事兒,所以非常受歡迎。
只是這些馬車今天還有特殊的任務所在。
塞拉已經換上了一身勁裝,等在送貨的門口,而本來應該在這里接貨的人員早已經一個不剩。
實際上,塞拉翹家的手段非常簡單,她只是找到自己的父親雷德爾公爵,然后說了句:“我準備去公主那里,3天后早上從后門悄悄出發,會有人來接應我的。”
然后雷德爾公爵就同意了,讓她早點收拾東西。
畢竟自從公主在盧卡建立5郡同盟的消息傳到帝都后,只要是腦子不傻的人都知道她背后是誰。也知道只要他們愿意,推翻現任皇帝讓公主回來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將自己的女兒送過去作為加強聯系和“分散投資”的一部分,那是高興還來不及的事情呢。
于是大門剛一打開,塞拉就一個健步竄上了那輛馬車,讓車上本來提心吊膽的人都看呆了……
上午8點整,帝都商會會館內已經是一片鶯鶯燕燕之聲,201名薔薇騎士團的女騎士們興高采烈的在里面談笑風生,那景象不像是集體翹家,仿佛是要集體郊游一番,讓以為這是一場脅迫式的綁架行為的羅倫斯吃驚不小。看來假如這些異界人不出手幫忙的話,貴族們是會趕著送自己的女兒不遠千里去盧卡城和公主匯合的。
隨著卡車隆隆的開來,整齊的停放在門口,一群戰士裝模作樣的把一些紙箱子搬下來掩人耳目,然后開始頭疼怎么把那些最少也背著一個包袱皮東西的女騎士送上去。
“東西統統扔下,我們只帶人,等人都進了大使館后再把你們的東西逐步帶回去。”李遠星命令道。女騎士們只好放下自己的行李,在上面做好記號后堆放在會管理,然后逼著羅倫斯保證不會翻看里面的東西并派人看好防止丟失。
解放卡車的運載量,4輛車運載相當于200人重量的東西不成問題,但是當運載的是人之后就會很麻煩,在后車廂的女騎士們被擠成沙丁魚罐頭一般,押車的戰士都自覺的把自己懸掛在車體外面,也顧不得什么安全條例了。
隨著車廂上全封閉的防水帆布罩的放下,卡車快速開出了會館的卸貨地,向大使館駛去,在卡車接近大使館外圍的皇家衛隊防區時,意外發生了。
“停下。”幾名皇家衛隊的士兵一手舉著從騎士團那里繳獲的**造鉤鐮槍,另一手拿著swat字樣的手盾,對著卡車排列整齊,雙腿顫抖著站在那里列隊。
“讓開,這是外交車輛。”李遠星憤怒的跳下車,對皇家衛隊的士兵吼道。
懸掛在車廂外面的戰士們立即跳下來,一半人護住卡車,另一半人端著槍對準了前面的士兵。
“對不起,我們接到命令,有貴族家的女兒被誘拐了,所以奉命檢查全城所有的車輛。”一個軍官戰戰兢兢的上前說道。
“這是外交車輛,懂嗎?對外交車輛的檢查就是對我國政府公開挑釁。”李遠星威脅道。
“這個,這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職責所在。”軍官也頓時汗如雨下:“要不,您等一下,我馬上請示一下西撒隊長。”
“請示你們隊長?那得多久?我車上運的可是鮮貨,時間長了變質了你懂嗎?”李遠星憤怒的說道,因為嚴格的說,他車上確實是確實是“鮮貨”,平均每車都硬塞進去50個人,再用防水帆布罩上,那幾個小小的通風口根本就不夠用,時間再長點,沒準真的有“變質”——虛脫的了。
“我……我也是奉命……”
“這是最后一次警告,叫你的人給我滾開,否則,將視為對**軍隊的挑釁,我方將毫不客氣的予以回擊,之后造成的一切損失,包括帝都的毀滅,都將由你全權負責。”李遠星氣呼呼的說完就跳上了卡車,對著司機命令:“給我開過去,有不長眼的就軋過去。”
“是。”卡車司機直接一踩油門,那輛解放卡車立即像一個怪獸對著前面舉槍的士兵撲了上去。
那幾個士兵眼疾手快,發現卡車不會停車后立即無視命令,向兩邊跳開,看著4輛大卡車揚長而去。
“消息走漏了?”李遠星心里已經有點難以名狀的感覺,他抬頭看了看停泊在大使館上空的定期飛艇……
在不遠處的一處建筑內,皇家衛隊隊長西撒點了點頭,對一個手下命令道:
“馬上告訴陛下,她們已經進入了大使館。”
……
卡車在停車場剛一停下來,那些女騎士們就發瘋似的跳下卡車然后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被攔住,已經讓她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現在總算放松了下來,不過沒有憋死在里面的已經不錯了。
“塞拉小姐,集結你的人,現在就出發,避免夜長夢多。”李遠星命令道,不遠處的飛艇已經降下了升降機,只是這次升降機的四周都用一層不透光的帆布遮擋住了,無論里面是什么,外面的人都看不到。只是有一半的女騎士們對這飛艇有心理陰影。
“好的,不過……”塞了扭扭捏捏的說道:“那個,吳,吳副百夫長大人……”
“塞拉小姐,又見面了。”吳此仁和魯資石帶著米賽爾和杜嘉走了出來,兩個小女孩一看自己騎士團的大姐姐都來了,立即流著眼淚撲了上去。
“塞拉小姐,她們就交給你們了,帶去和你們的公主匯合吧。”吳此仁微笑著說道,當然,下面那句“能把我的軍裝還給我嗎?”這句話還是沒有能說出口。
“上飛艇。”塞拉指揮道,然后等到該她自己上去的時候,她卻轉過身,飛速跑到吳此仁面前,在眾目睽睽下抱住吳此仁,一個長吻吻了上去。
吳此仁愣在原地,直到塞拉松手,含情脈脈的看了他一眼,再轉身飛跑上飛艇的升降機,才反應過來,頓時手足無措。
“吳指導員,我想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隊長趙毅從一旁走了過來,冷冷的說道。
“我,不是,我,那個,我也不知道……”吳此仁慌了神,在想叫住塞拉,對方卻已經上了升降機了。
“指導員,作為一個老兵,參加過涉外任務的老兵,我必須提醒您,根據**婚姻條例,禁止在異國談戀愛。”魯資石嚴肅的說道,話沒說完,就看見那個小女孩杜嘉也飛快跑過來,雙手猛地抱住魯班長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然后滿臉通紅轉身跑向升降機,留下魯班長一個人在那里發愣。
“魯—班—長,那個女孩我記得可是未成年啊。”趙毅臉色一沉又轉向魯資石。
“不是,這是……是親臉,我之前在非洲的時候,當地婦女熱情時候都這樣。”魯資石也滿臉慌張的說道。
“你們兩個,馬上給我來辦公室一趟,我們得好好說道說道了,不能因為在異界,我們的條例就當耳旁風了。”趙毅嚴肅的說道。
“都啥年代了,你說你們這幫人也是。”蕭月雅大夫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們旁邊,然后一臉不屑的走到正準備上升降機的米賽爾旁邊。對她說了句帝國語的:“保重。”然后惡作劇式的抱起米賽爾那嬌小的身體,在她的嘴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大步流星的從一臉發青的趙毅身邊走過,留下背后大呼小叫自己被“玷污了”的米賽爾被維羅妮卡毫不留情的拖上飛艇升降機。
“咳咳,那個什么,我們的條例不針對性取向異常者,所以對她沒辦法,但是對你們兩個就不同了。”趙毅立即轉換了一副嚴肅的臉色,“跟我來辦公室,你們兩個必須做出解釋和檢討,做好關禁閉的準備。”
“我冤枉啊!”吳此仁和魯資石異口同聲的發出悲鳴。
“趙隊長,我跟她們一起去一趟盧卡,一會兒我會親自通知白大使。”李遠星突然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他出于一種特工的本能,感受到了一種來自第六感的危險信號——如果這些女騎士中混有皇帝的刺客,那么平娜的安全就受到了威脅,委員會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5郡同盟也有土崩瓦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