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城邦司卡布羅城門口入城儀式
領主“羅倫”身體僵硬站在一輛09式步戰的前端上,瘦小的身材穿上當地的華麗的長袍服飾,就像一只被昂貴絲綢包裹著的大馬猴一樣怪異。他的臉上擺著一副似乎被膠水粘住的僵硬笑容,手臂如同機器人一樣,機械性的上下揮舞,就像一只機器招財貓。
倒是身后那兩個端著步槍作為護衛的高大的**戰士站得筆挺,表情一絲不茍,明顯從氣質上壓過了前面這個“領主”,更別說在步戰兩邊排著整齊隊列行軍的戰士們了,那種整齊劃一和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讓第一次見到現代化軍隊的老百姓都開了眼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誰才是這個城市真正的“領主”
不過下面的老百姓倒是不在乎這些,他們站在道路兩側,用欣喜和好奇的目光看著這只奇怪的軍隊進城,簇擁著已經50年不見的領主家族。當然他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的,畢竟領主在**軍隊幫助下的回歸直接讓他們避免了一場戰火兵禍,否則,無論是杜蘭攻破城墻取勝還是杰拉爾的死守城市待援,死傷最多的依然是老百姓。至于這個統治者是誰?是不是真的?對大部分老百姓來說都真心不重要了,在這個連飯都吃不飽的時代,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務。
幾百名還穿著帝國軍盔甲的士兵和幾十個官員模樣的人此刻正在市政廳前恭敬的等待著,迎接新的主人的到來——這些人都是前帝國軍和地方官中的司卡布羅本地人,他們并沒有跟著杰拉爾將軍撤退,而是選擇留下來,跟著這個新的領主混飯吃,可以不離開家鄉同時混到更好的前程——畢竟,看到傳說中的**軍隊的力量后,他們還是毅然決定跟著強者混比較有前途。當然,也給這個什么都不會干的“羅倫領主”省下了不少麻煩。
于是這位新領主就在一群舊帝國官員熱情的簇擁下,誠惶誠恐的走進了市政廳。等進入了市政廳后,這位領主更是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最后被幾個心急的官員直接按在市政廳里的大堂椅子上,接受這些人的宣誓效忠。
領主大人依然非常害怕,不過看著下面半跪著一群宣誓效忠的手下,也逐漸安心了下來,臉上也由惶恐不安逐漸浮現出一絲笑容。
不過,看見王仲國上校和幾個軍官帶著一個司卡布羅人連通報都不用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而那些剛才還在宣誓效忠他的人們立即以一種更加恭敬的姿態來歡迎這些**人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想要逃跑的反應。
“領主閣下,我來介紹一下。”王仲國不客氣的把那個看起來還有些飄飄然的中年人推到了“羅倫”面前:“這位就是您治下司卡布羅城的新任首席民政官,坎寧大人,希望您可以委以重任,坎寧大人擔任過帝國軍的軍需官,在處理物資,財務方面經驗豐富,我想會是您得力的助手的。”
“當然,當然,坎寧大人,我可就就全指著您了。”看著四周官員們的祝賀,羅倫差點本能的給這個屬下行禮了,不過在王仲國的咳嗽聲中還是反應了過來,繼續不知所措的坐在座位上。
只是那個叫坎寧的官員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都變化的太快了。
這個前任龍騎兵團的軍需官并沒有跟隨扎克出征,而是正留在后方對下一次的飛龍采購補給進行談判——龍騎兵的飛龍由于各種原因,每年都會有一些非戰斗損耗,必須不斷補充新的飛龍,這也是龍騎兵成本高的原因之一。
當采購已經談妥,貨物也已經檢查完畢,正準備等著帝都那里運來采購用的資金的時候,扎克所部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龍騎兵團直接被解散,剩下的留守人員被分配到其他部隊任職。而身處司卡布羅的坎寧由于距離太遠,得到消息太慢,等知道后只好放棄采購,灰溜溜的返回帝都的新部隊報道,不料沒等他回來,他所屬的第二只部隊已經在阿爾努斯山路上全軍覆沒,由于各種記錄混亂,他被錯誤的當成陣亡者。
于是等他千里迢迢返回帝都后,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軍隊當成陣亡者除名了。
接下來的申訴也成了一場噩夢,由于自己昔日的同僚幾乎都陣亡了,軍方需要他提供他自己就是坎寧,并且還確實活著的離譜證明。不過還沒等他來得及想出該怎么證明,就遇上帝都**和之后的大混亂,自己在**中被搶了一把,雖然保住了條命,但是也損失慘重,跟已經半癱瘓的帝國官僚機構再也耗不起,想回家卻沒有足夠的盤纏,甚至連身份都沒有了,只好留在帝都窮困潦倒的準備打零工掙錢回家。
所以當**大使館開始尋找這個人的時候,最初得到的都是已經死亡的消息,差點放棄,還好黑白兩道通吃的帝都商會會長的羅倫斯得到消息后派人認真的查了一下,發現軍方確實有個申訴的記錄,才從一群衣衫襤褸的雜工里找到了他。確認他就是前龍騎兵團的軍需官后,這才把他帶回大使館,當他在大使館吃到第一頓熱飯的時候,坎寧自己都哭出來了。后來再經由定期飛艇運往南泥灣,被扎克重新委以重任后交給**軍方作為此次司卡布羅的向導。
現在這位窮困潦倒的雜工一躍成為了**政府支持下城邦的高官,這個變化太突然了,讓他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好了,坎寧先生。”王仲國打斷了坎寧的白日美夢:“不知道您對這樣的安排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坎寧嘴都來不及合攏,就急忙推開四周祝賀的人群對王仲國低頭哈腰的說道:“我衷心感謝您們的幫助,不然,沒準我就餓死在帝都了。”
王仲國點了點頭:“那么,按照約定,您還是先幫助我們來找到你的合作伙伴吧,那些獵龍人家族。”
“一定一定?”坎寧咧著嘴說道:“我先安頓一下,咱們明天一早出發。”
“現在就出發。”王仲國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
……
2小時后,司卡布羅城西南部郊
雖然這是個多山的區域,但是這里的山普遍比較荒涼,由于在山里生活的艱難,這里并沒有多少山村,不過有一個家族群居的山村絕對是個傳奇,因為他們依靠捕捉飛龍販賣為生,幾代如此,自稱為獵龍人家族。
飛龍曾經是整個大路上最重要的信息傳遞工具,在大陸還是群雄割據的時候,幾乎每個國家都有幾條飛龍作為緊急信息傳遞的工具,只是這些離群的飛龍一般過不了幾年就會死掉,所以需要經常補充。直到帝國統一了整個大陸,修建了驛站,然后把全國的飛龍都集中起來建立龍騎兵團才結束了飛龍這種昂貴的動物用來傳遞消息的歷史,讓他們變成純粹令人**的攻擊武器。
獵龍人家族居住的就是一個像山村一樣的寨子,遠看是一個小村子,小的不能再小的村子。如果從衛星上看,這個四周以山地居多,幾乎沒什么可以種植的良田的地方根本不適合建村子,除非是傳說中的“忍者村”。
等走近了,才發現這幾乎就是一個人廢棄的山村,即使是白雪覆蓋的美景,也難以掩飾其的極其破敗,幾乎看不出什么人住在這里。
三輛吉普車和一輛卡車帶著坎寧開到了這個村子的村口。
“就是這里了,這是在整個大陸唯一的獵龍人家族,也是龍騎兵團唯一的供貨商,他們獵龍和訓龍的手藝都是祖傳的,整個帝國,沒有第二家。”坎寧看著毫無生氣的村子里,開始擔心他們該不會已經滅亡了吧。
吉普車停在了村子門口,坎寧急忙跳下車,對著村子里大聲吼道:
“吉斯老頭!有客人來了,還不趕緊出來接客!”
村里一片安靜,仿佛沒有人一般。這讓坎寧不禁冷汗直流——如果**人覺得自己被耍了,那么自己的高官厚祿就會如同鏡花水月般消逝。
王仲國上校銳利的眼光看著這個似乎沒有人煙的村子里,直到村子里發出一陣響動,幾個人影出現在了村子里。
“他們來了!”坎寧立即兩眼放光——自己總算不會因為失去利用價值而被惱火的**人扔回帝都去打零工了,不過他自己的語氣也突然低沉了下來,湊到王仲國耳邊低聲說道:“不過,長官,他們有可能會對我不太友好,畢竟2年前,我們最后一次談判的價都談好了,結果傳來了龍騎兵團全軍覆沒的消息,而且帝國拒絕再繼續購買他們已經準備好的飛龍,等于是放了他們的鴿子,之后帝國境內由于沒有第二家的需求,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還能經營的下去?”
一只箭“嗖”的一聲從村里射出,然后猛的撞上吉普車的防彈玻璃上,掉落在地上,玻璃完好無損。
戰士們立即跳下車,擺出戰斗隊形,端起95步槍對準了村子里,坎寧則一溜煙跑到吉普車的后面,彎下腰低下頭對王仲國說道:“我就說他們還在記恨我呢,沒想到都打算來殺我了,您要小心啊。”
村子里一陣喧鬧,接著,十幾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里拿著各種原始的武器,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猛然看見門口這一群正在子彈上膛的**官兵先是一愣,然后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為首的一個看上去大約20多不到30歲,有著一頭精干的短發,皮膚有些黝黑但是五官端正的女子對著這邊的人群大聲罵道:
“坎寧,你小子給我滾出來,乖乖讓我們砍上100多刀,先解解我們的恨再說。”
坎寧從吉普車后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隨即把頭縮了回去大聲叫到:“露娜大姐,先消消氣,上次我也是情不得已,畢竟那時候錢不在我手上的,而且您看看從那以后帝國都成什么樣子了?我也是沒辦法啊,您還是先冷靜一下吧,還有我這次不是帶著生意來了嗎?對了吉斯老先生呢?”
“你還敢繼續誆我們?吉斯爺爺就是因為你,**無門,天天和人家嘮叨,睡覺也嘮叨,吃飯也嘮叨,才在最后氣的被一口飯活活噎死了,你害得我們獵龍人一族分崩離析,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還敢回來?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塊,難解我們心頭之恨!”
露娜越說越激動,最后干脆高高的舉起自己手里的砍刀,其他人也是群情激奮的樣子,跟在一邊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碰”的一聲,露娜手中那把刀在子彈高速沖擊下脫了手,飛出去好幾米遠,掉在地上。
獵龍人這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有些恐懼的看著對面的王仲國上校默默的把手槍收回槍套。
“非常對不起,露娜小姐,我們是**人民**西南特遣隊的,我是上校隊長王仲國,這次前來是有任務在身,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幫助,當然我們也會支付相應的報酬,至于你們和坎寧大人的矛盾,你們可以日后自己來解決,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先把你們這里的新任首席民政官砍死,那樣我們還得再找一個新的挺麻煩的。”
……
20分鐘后
三輛吉普車停在了村子里一個最大的木頭搭建的建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