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里的血戰還在繼續。
隨著赤炎軍不顧一切的沖殺,帝都西門之間的沙漠部落士兵陷入了腹背受敵的不利境地,很多疲憊不堪的士兵沒有在原地死戰,而是向南門一帶撤去。隨著敵人兵力的不斷減少,扎克終于和科尼部在西城門下勝利會師,成功的收復了西門。
整個西城門此刻也是尸積如山,雙方拼的都死傷慘重。
不過科尼也總算可以在沙漠部落的大軍到達前把自己的殘部撤進城來,然后緊閉大門,開始重新部署城防——利用城墻的防御作戰總比在城外直接和敵人絕對優勢兵力的部隊正面死拼要好。
然而會師后兩軍統計了一下自己的戰損,科尼的部隊死傷超過400人,而赤炎軍的死傷也超過了600人,作為一只古代軍隊,在付出了這么慘重的損失后還能堅持作戰,已經說明了這兩只部隊的精銳程度。只是雖然兩只軍隊消滅的敵人數量數倍于自己的損失,但是在兵力占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這點戰果還不足以撼動敵人的優勢。更別說部落軍隊的各路增援依然一波一波的沖上來,隨人也是一波一波的被擊潰或者殲滅,但是這種車輪戰也讓剛剛完成勝利會師的赤炎軍開始出現了一絲疲憊。
而更大的危機時現在帝都的南門和東門都還在部落軍隊的控制下,他們的援軍根本沒必要攻擊西城,只要繞過西城門去南門就可以大搖大擺的沖進城市,再憑借優勢兵力,一口一口的把這兩只部隊吃掉。
扎克將軍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決定,科尼率軍死守西門,盡一切方法拖延敵人,自己率領赤炎軍,立即強攻南門和東門,只要先控制住城門,就還能夠多拖延一些時候。只是,如何在數萬敵軍攻城的時候面對城內雖然缺乏統一指揮,各自為戰,但是數量也還有數萬敵人部隊的不斷騷擾和攻擊,那個暫時沒時間考慮了。畢竟現在這是一場9000人對10萬大軍的殊死戰斗,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
當然,扎克習慣性的沒有把那只“腐朽的貴族小姐出于特殊嗜好組成的疑似軍隊類**”算在自己這邊的戰力內,在扎克看來,那些纖細的貴族小姐此刻應該正躲在大使館哭呢(**軍隊沒有向扎克通報她們的“斬首行動”)。
帝都,**大使館
使館的院子里,一件巨大的,沉甸甸的用塑料布層層包裹的東西拴在繩子上,被8架拆除了所有非必要裝備的無人機小心翼翼的吊起,搖搖晃晃的向皇宮方向飛去。
白河城看著無人機那左搖右擺的樣子,心里一直有些提心吊膽——使用無人機“快遞”,在桃源星這還是第一次,千萬別出事就好。當然,整個大使館內的十幾架無人機也都派了出去,給皇宮里的部隊輸送她們需要的物資。
眼下,戰局的不利還是牽動著他和上級的心——本來以為這種突擊作戰,直接憑借斬首行動加精銳部隊的突然突擊一舉擊垮敵人主力,剩下的問題就是怎么追著敵人主力的屁股后面刷戰果了。
結果沖進來一看,這支軍隊即不存在主力,也不存在首腦機關,完全是一群游擊隊的臨時組團作戰,亂亂糟糟的樣子雖然打不過聯盟軍,但是給聯盟軍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其實別說他們了,眼下帝都的局勢之亂,就算是真把**調來,在不用地毯式轟炸的前提下,也要花費不少時間進行地毯式清剿,才能徹底消滅城內的敵人。而顯然現在時間并不在聯盟這邊。
白河城看著皇宮的方向,現在能否扭轉戰局,就看他們的了。
帝都皇宮
平娜已經擦干了眼淚,站在皇宮的陽臺上,居高臨下的眺望著這座傷痕累累的城市——她的父親,祖父都喜歡在這里觀看帝都的繁華,但是到了她這里,眼里卻是一片狼藉。
帝都并非一馬平川的地方,雖然高低落差不是很大,但是也有地勢較高處,而皇宮所處的正是地勢最高的地方,加上宏偉高大的建筑,因此在皇宮最高的陽臺上,幾乎可以看到城市的每一處位置,在**大使館的航站樓建立起來前,這里是整個帝都最高的制高點。(航站樓建起后帝都也有人建議加高皇宮,只是一沒錢二沒技術)
相對全城的刀光劍影,皇宮這里卻顯得異常的安靜,女騎士們在皇宮四周的城墻上部署好了防御,但是卻沒有遇到大舉進攻的敵人,只是用弓箭射殺了幾十個路過這里的部落倒霉蛋。這里因為遠離兩軍交戰中心區域,反而變得無人問津了,弄得不少女騎士都無所事事。
而魔導步兵們則忙碌起來,在皇宮的四處安裝什么設備,弄得像是援兵真打算參戰了一樣。
“公主殿下!”趙毅帶著幾個人,抬著那8架無人機送來的用塑料布包裹的東西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撕開塑料布——一面大的夸張的旗幟立即出現在平娜面前。
旗幟上是平娜薔薇騎士團的圖案,采用黑色的底襯,那朵仿佛盛開在盾牌上的深紅色的薔薇花在精致的寶劍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美麗,金黃色的麥穗修飾,更是點綴了這面旗幟,在旗幟右下方的角落,寫著一排不起眼的小字——“**制造”。
“我想,這將來就是您國家的國旗了?!壁w毅打趣的說道。
帝國本身有自己的旗幟,五郡聯盟也有自己的旗幟,然而在將來,平娜所代表的將不再是舊帝國的那些民心近失的家伙,也不只是帝國東北五郡的那些人,于是這面公主發家的部隊旗幟就成了最好的代表。
當然,這是為了慶祝他的回歸,**政府提前準備了一面做工精良的旗子作為慶賀的禮物,并且也作為帝國將來的國旗和象征,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要派上用場。
看著這面3米多長,2米多寬質地精良的美麗旗子,平娜看呆了足有1分鐘,隨即問了個問題:“這面旗子真的這么有用?”
“我們不知道,不過這恐怕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我們相信您,也相信您的國家?!壁w毅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就在此時,屋頂上幾名戰士正在這座最高點設置一個插旗的地點,好讓這面新的旗幟在陽光的照射下迎風飄揚。再通過安裝在皇宮四周的大喇叭,擴音器,向全帝都通告平娜公主的回歸,帶給人民勝利的希望,并且號召整個帝都的人民站起來,反抗沙漠部族的入侵。
戰場上,一面醒目的戰旗總是能帶來信念,帶來希望,是勝利的象征。尤其是在膠著的戰斗中,有可能是壓垮敵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1955年的一江山島戰役,國共雙方都投入了精兵良將,兩邊從上到下打的同樣英勇頑強,難分難解。而戰斗開始后,**部隊不顧巨大的傷亡,占領了全島的制高點203高地,并且在上面升起了五星紅旗——甚至為了奪取這塊高地,主攻的陸軍戰士們非死即傷,最后守護這面旗幟的已經只剩下一些因為登陸艇重傷和沉沒自發**起來參戰的水兵。
但是當看到這面旗幟升起的時候,國軍頑強的抵抗就開始泄了氣,一江山島的易手也進入倒計時,很多國軍士兵頓時覺得大勢已去,開始放下武器投降。而在大陳島那邊已經上船的援軍,通過望遠鏡看著這面旗幟,軍心浮動,無可奈何的取消了預計的增援行動。
當然,為了挽回敗局,國軍立即投入了全部預備隊甚至連指揮官的衛士都投入進去,集中力量拼死反擊203高地,準備欺負著水兵不會打陸戰的特點,奪回這個制高點和打掉這面具有象征意義的國旗——只可惜他們忘記了**哪里來的水兵?不都是陸軍轉職而來的,而且是陸軍的精英,直到自己被這群“水兵”打倒全軍覆沒,帶隊的指揮官被生擒活捉才想起來這個問題……
平娜轉身看了看下面還在一片混戰的城市,昂首闊步的走到那面旗幟面前,彎下腰,抓住那特質塑料制成的旗桿:
“為了我的國家,我要親手把這面旗子插在皇宮的頂端……這東西怎么這么沉!”
平娜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辦法把這面旗子從地上拿起來。
“這個,布料是好的布料,旗桿為了防止斷裂用的也是最好的旗桿,重量自然是不輕了,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拿得動的?!壁w毅也回過頭,看著那些胳膊十分纖細的女騎士們,開始計算需要的人的用量。
“趙隊,這樓頂可固定不住那個旗桿?!毕年赜猛ㄓ嵠鲌蟾娴溃骸拔医o旗桿打了個洞,但是這就只是一個石頭的洞,咱沒金屬底座,也沒焊槍這些工具,就一個石頭平臺,只能勉強把旗子插進去,不一定能夠固定住的,一會兒如果風大,很可能把這面旗子吹倒,這要是風把旗桿吹倒了,那可是嚴重影響士氣的事情。”
趙毅皺了皺眉頭,咬著牙下了命令:“拿人頂!”……
10分鐘后
上尉吳此仁,上尉武豪冉,少尉任和三人,身穿那身華麗的“女騎士”甲胄,帶著密不透風的頭盔,斜舉著沉甸甸的旗桿,爬到屋頂上,在雨后的涼風和天空中偶爾打破烏云的陽光的映襯下,三人展開那面巨大的旗子,一步一步的向預定的插旗地點走去。
幾道強光也照了過來,那是大使館航站樓用來指引飛艇夜間行動的探照燈,強烈的燈光在這片依然是烏云密布的地方帶來一絲光明。
很多人都被這片光亮吸引住了,目光隨著探照燈照射的方向集中在了皇宮的最高處,那幾個舉著旗子,步履蹣跚的人影身上。
這幾個“女騎士”走到了屋頂的最前端,在眾目睽睽下,撩開那面巨大的旗幟——然后,這面漂亮的旗幟就毫不意外的耷拉在了任和的身上,把他蓋了進去。
“風太小,了吹不起來?!眳谴巳蕡蟾娴溃缓蠛臀浜廊?,任和兩人一起開始使用魔法,用魔法制造了一個小型的氣流,把這面質地優良的旗幟吹了起來,讓它“迎風飄揚”。
“你們3個,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以騎士團騎士的身份保持這個造型,讓這片旗子在上面繼續飄就行了?!壁w毅通過耳機命令道,然后沖下樓,開始部署皇宮的防御——他知道,這面旗幟就像拉仇恨一樣必然把敵人的部隊都引過來。
當這面近6平方米的旗幟在皇宮頂端飄揚的時候,帝都的人都看得有些發呆,雖然由于距離較遠和雨后輕輕的薄霧讓他們只能看到一個渺小的影子,但是借著太陽和探照燈的燈光,他們還是能看到那面旗幟一樣的東西正在隨風飄揚。
“帝都的諸位,我是平娜.摩爾特!我又回來了!”一個宏亮的聲音通過安裝在皇宮四周和頂樓的那些擴音器開始在整個帝都回蕩。
平娜公主,此刻正站在皇宮的陽臺上,拿著話筒,身后的火爐已經點起了火焰——他拒絕了趙毅再進行一場“爐邊講話”的提議,也拒絕了中方提供的演講稿,她堅持要看著這座城市用自己的聲音來發話,說出自己想說的東西。
“今天,是一個恥辱的日子,是這個帝國百年未有過的恥辱,我們看著那些來自沙漠部落的侵略者沖進我們的首都,燒殺搶掠。我們的貴族,我們的皇族,我們的軍隊,那些信誓旦旦保護帝國,保護國都的人們?你們在做什么?拋棄自己的職責?拋棄自己的榮譽?像喪家犬一樣逃跑?或者毫無反抗的任那些沙漠部落的匪幫砍殺,被他們賣去當奴隸?
就在此時此刻,我的騎士團,薔薇騎士團,這只一直被被嘲笑為帝國花瓶的騎士團,一只由女子組成的騎士團已收復了皇宮,并且在皇宮的頂端升起了我們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