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
沈寒川盯著她:“給你假期治病,你跑這種鬼地方來干什么?”
夏初一怔。
她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總不能說是被帶過來打胎。
她含糊道:“有事。”
“什么事?”
夏初擰眉:“和你無關,沈總為什么對別人的事這么好奇?”
沈寒川的眼神霎時冷了幾分。
簡直不知好歹!
“我應該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去找夏安然的麻煩,我的話,你是不是當耳旁風了?”
“我可是牢記于心,一點都不敢忘。”夏初自嘲道,“還有,沈總就這么篤定是我找她麻煩,而不是她故意來招惹我?”
“陰陽怪氣。”沈寒川冷嗤一聲,“搶了原本屬于她的位置,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知道了。”
夏初有氣無力的應著。
她剛剛死里逃生,渾身又疼又軟,確實沒力氣爭辯。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只是不知道,肚子里的寶寶怎么樣了,還好嗎?
她垂眸,手落在小腹上。
沈寒川心底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不過,在看到她破爛流血的嘴角時,他臉色微沉:“轉過來。”
夏初:“?”
沈寒川沒了耐心,強硬轉過她的臉,給傷口消毒。
夏初有些意外。
可藥水腐蝕著傷口,鉆心的疼。
她“嘶”的倒吸口涼氣,下意識躲避。
沈寒川瞟了一眼,直接捏住她下巴,低頭,逐漸靠近。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近到,男人灼熱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臉上。
夏初臉頰滾燙,心底對他有了一絲溫度和改觀。
沈寒川禁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即使臉頰紅腫,身上臟亂又狼狽,可她既沒有恭維,更沒有受寵若驚的欣喜,愈發顯得清冷,倒是顯得自己的舉動很多余。
“爺爺問起你臉上的傷,知道怎么回答嗎?”
“自己不小心摔的。”
難怪會幫自己處理傷口,原來是怕她在爺爺面前告狀,破壞他心愛的女人形象。
她側開臉,平靜道:“謝謝,我自己來。”
沒想到,沈寒川竟然會喜歡夏安然這種女人,夏初忍不住冷笑。
沈寒川蹙眉:“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挺像一只小龍蝦,又小又聾又眼瞎,不然怎么會愛上夏安然?”
夏初一不小心將真心話脫口而出。
說完后,她才發現自己都說了什么,不由后怕起來。
看著她慌張又害怕的樣子,沈寒川鐵青著臉:“你說什么,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