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剛知道張弘濟死了,還沒緩過神,晚上夏安然就送來了和沈寒川結婚的請柬。
同一天,遭受了這么多不能承受的打擊,夏初腦子里最后一根緊繃的弦徹底斷掉,整個人轟然倒在床上,沒有了一點力氣。
翌日。
已經早上九點鐘,夏初還躺在床上。
昨晚喝了六瓶酒,這會兒腦袋疼,渾身無力,連床都起不來。
這時,小安寧走了進來,她將地上的空酒瓶撿起來,丟進垃圾桶。
看著乖巧懂事地女兒,夏初茫然的視線才有了一絲聚焦,她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打起精神道:“小安寧去洗臉,媽媽一會兒帶你去買衣服。”
小安寧很懂事道:“我不要新衣服,我只要初初健健康康,初初,你是不是因為大壞蛋要結婚了,所以才心情不好,喝了那么多酒?”
夏初摸了摸她腦袋,搖頭:“不是,媽媽是因為別的事。”
小安寧眨著眼睛:“什么事?”
夏初聲音沙啞道:“你還太小,說了也不懂,媽媽穿衣服,你去洗臉刷牙,一會兒就出發。”
即便她心情再不好,這個年也是要過的,她不想讓小安寧受到自己負面情緒的影響。
“好。”
小安寧乖巧點頭,跑去了衛生間。
看初初心情不好,她不想去,但想到可以讓初初散心,還是答應了。
十點鐘,母女倆出了門。
臨近過年,京城特別熱鬧,掛滿了燈籠和年貨,琳瑯滿目。
小安寧一向心思敏,感,也只是左看看,右看看,沒有平時那么活潑亂跳,更沒有嘰嘰喳喳。
見狀,夏初心底有說不出的愧疚。
看到路旁的棉花糖,夏初牽著小安寧走過去,要了一個藍色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