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是個惜命的人,尤其是在有了子墨和小安寧以后,她更加愛惜生命。
如果只是出于感動,她會從其他方面去償還他這份恩情。
而不是拋下子墨和小安寧,甚至交代好后事,不顧一切來到黎城。
她越想,心臟就跳動的越厲害。
等沈寒川睡著后,夏初推開病房門,站在陽臺上望著滿天繁星。
不行。
她不能喜歡沈寒川。
夏安然就是橫在兩人之間的一根刺。
他對自己只是有點喜歡,有點意思,可是卻對夏安然是真愛。
否則,他不會在四年前想要娶夏安然,也不會在四年后夏安然做出謀害子墨后,還把她金屋藏嬌。
所以,她不能,也不允許自己陷入這段畸形又不堪的感情。
她不能越陷越深,必須得保持清醒和理智。
壓下心底那些情緒,她不敢合眼,晝夜不分照顧著沈寒川。
不過,欣慰的是,沈寒川的情況沒有惡化。
第二天,他的精神好了一些。
雖然,大多時候他都是在睡,提不起精神,可沒有再發過燒。
夏初稍微松了口氣。
第三天第四天,他逐漸有了好轉,呼吸平穩,臉上的紅暈褪去,也沒有再咳嗽過、
夏初腦子里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松掉,整個人如釋重負,心底也沒有了恐懼害怕,只有激動和說不出的開心。
所以,這一晚,她睡的很香。
結果,睡到第二天中午都沒有醒。
睜開眼的沈寒川看著倒在床邊的夏初,他臉色深沉,眼底劃過一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