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真像人家說的那樣,惦記著怪老頭留下來的東西?”
站在最前頭的婦人恰好也在那晚看戲的行列中,還是起哄最猛的一位,聞陰陽怪氣道:“哎喲,虧怪老頭以前對她這么好,要是知道她心這么黑,估計在地底下都不安生。”
蘇又靈聽著這群人你一嘴我一句的摸黑自己,臉上的表情愈發(fā)的冷。
趙舍見目的達成,得意地瞇起兩只本就不大的眼睛,尖嘴猴腮看起來更猥瑣了,“我說蘇又靈,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就歇了你那點趁火打劫的心思吧。”
蘇又靈壓根不搭理他,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也唱得分外來勁:“看在你叫我爺爺一聲師父的份上,雖然他生前也沒給你正名,但我趙舍也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即便你處心積慮想要強占我爺爺?shù)姆孔樱乙泊笕瞬挥浶∪诉^,送你一件我爺爺?shù)淖髌罚阋惨姾镁褪铡!?
不得不說趙舍比那晚學(xué)聰明了不少,這話一出口,周圍全是夸他的。
“哎喲,這小伙子也太大度了。”
“人家城里來的眼界就是不一樣。”
“蘇又靈,別人都給你臺階了,你就順著下了,別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給咱們村里丟人。”
蘇又靈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不高不低的聲音帶著一股讓人不自覺聽進去的從容不迫:“他既然自信能拿出證據(jù)證明自己的身份,為什么還要大晚上偷偷摸進我?guī)煾讣依铮胯b定結(jié)果可以是真的,但那些陶器可不見得他是通過正當(dāng)手段拿到的。”
說著,她似譏似諷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趙舍臉上,意有所指道:“畢竟看某些人鬼鬼祟祟的行徑,估計也是慣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