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西冷著臉,神色陰沉,一不發。
厲老爺子突然沉下臉,厲聲道:“厲霆西,你別忘了。厲氏的厲,你姓的厲,都是我給你的。過去這幾年,我任由你胡作非為,不過是念在父子情分上,你給臉不要臉。”
“父子情分?”厲霆西猛地抬眸,黑眸里陰沉一片,“我剛來厲家,明里暗里受了多少陷害和殺機,你不知道嗎?”
“尤其是厲啟東和他那位看似善良不爭的母親,給我的飯菜里下藥,讓我在icu躺了三天!你查到最后,只辭退了一個無辜的傭人。”
“厲啟東大冬天推我下水,我差點淹死,高燒不退到四十度,人都快燒傻了,厲啟東卻連一句斥責都沒有。”
“上學的時候,人人罵我是私生子,欺負我羞辱我,你不聞不問甚至不許司機幫忙,美其名曰想鍛煉我的意志力和適應力。”
“進入厲氏之初,公司內外夾擊,處處為難我這個來路不正的ceo,明槍暗箭無數,你全都冷眼旁觀,甚至連親兒子被老色狼算計,你都能無動于衷。”
“事到如今,你跟我講個屁的父子親情。”厲霆西一寸寸握緊了拳頭,眼眶不知不覺地充斥著濃濃的血絲,戾氣暴漲,險些沒控制住殺意。
這么多年,他從未跟老頭子一口氣說過這么多話。
甚至前半生倆父子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如今晚的多。
字字含恨,句句冰冷。
可是冷酷無情的背后,究竟還藏著這個男人從小到大多少陰暗爬行的成長血淚史?
蘇又靈心下一緊,突然感同身受的難過起來。
尤其是最后一件——
她突然想起當年自己剛進公司時,一樣在酒局上被人刁難算計,差點吃了虧上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