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可悲又可恨的女人!”殷老爺子抬起拐棍狠狠戳入她膝蓋的槍傷里,一寸寸碾入,“你既然對厲霆西如此念念不忘,為什么還會給別的男人生孩子?那個男人是誰?對你很重要?”
沈兮悅眼底閃過一抹震驚的異色,驚訝于這個老頭子的敏銳程度,但還是很快在劇痛的提醒下恢復了理智,“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而已!當年若不是拜厲霆西和蘇又靈所賜,我怎么會流落異國他鄉,淪落到被路人欺負的地步!”
“那個孩子,我原本是不想留下的!可是我的身體在那次郵輪綁架中受了很重的傷,傷及根本以后很難再懷孕。我到底想做一個完整的女人,思索再三還是留下了這個孩子。”她的解釋自認為很完美,畢竟這些年她就是靠著天衣無縫的演技騙過了厲霆西。
可是,殷老爺子一口否定了她的謊:“不可能!這不符合你的偏執性格!以你的扭曲心理,如果這個孩子真是野男人欺負你而來,就算你拼了不要這個子宮,也會弄死她!就算把孩子生下來,你也不會這么盡心撫養她,更不會為了她妥協至此。”
沈兮悅的雙手不自覺地攥住了衣擺,臉色分外難看。
“你根本不了解我,憑什么這么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懂母愛的偉大和女人的本能嗎?”雖然拼命的想要假裝鎮定,可是一對上老人那雙看似渾濁實際睿智的眼睛,她就忍不住發抖,心里直發慌。
“事到如今,孩子的身世我還有什么好瞞的?如果老爺子好心想管閑事,不妨幫我找到那個欺負我的混蛋,直接弄死他,以后孩子也就徹底干凈了。”
興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說這話的時候,衣角都快被手指頭揪爛了——這是一個人緊張和恐懼的表現。
她在抗拒有人打探孩子爸爸的事!
殷老爺子微微瞇起眼睛,冷不丁又戳向她的傷口:“你的孩子,是不是那個羅斯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