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在原地仰頭深呼了一口氣,胸腔疼得厲害,靠著墻,像缺水的魚,呼吸急促,好一會兒才徹底緩過來。
她原路返回,看到宋清霜徹底睡沉了,才離開病房,在附近的藥店買了事后藥。
沒有喝水,直接掰出兩顆咽下。
藥片貼著咽喉不上不下,她惡心地直干嘔,眼淚掉下來的瞬間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雙手撐著花臺,垂著頭笑自己不自量力。
一次不長教訓,次次不長教訓。
傅景找到她的時候,她坐在離藥店不遠處的花臺上,她抱著膝蓋,像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花,迎風顫抖。
“付胭!”
付胭回頭,穿著黑色沖鋒衣的傅景朝她小跑過來。
待他靠近,付胭才發現他似乎沒怎么休息好,黑眼圈很深,整個人給人一種頹喪的感覺。
“你怎么了?”
“你怎么樣?”
兩人同時開口。
付胭搖頭,“我沒事,是我媽不舒服。”
“我是問你昨晚,”傅景似乎覺得難以啟齒,咬了咬后槽牙,盯著付胭的眼睛,“你和霍銘征......”
付胭站在風口,頭發從后吹到臉頰,刮得有些疼。
霍銘征三個字令她眼眶一熱,她迅速看向別處,也終于明白傅景為什么會這樣。
“你知道了。”她重新看向他。
她一直沒想好怎么拒絕傅景,他是個好人,好到她不想給他發好人卡,今天也算是一個契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