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和付胭也算認識了很多年,他心里斗膽將付胭當半個朋友,也是關心她的身體。
從她出事到現在,只是用幾口湯吊著,這樣下去,身體哪能那么快恢復。
但見她的確太難受了,他也不好強迫她,免得逼急了,她將怒火撒到霍總身上。
霍銘征沖完澡從樓上下來,身上穿著藏藍色的睡袍,邁步朝餐廳走來。
“不喝了嗎?”他一手撐在餐桌上,一手撥弄著湯勺,站在付胭身后,呈一種從背后擁抱的姿勢。
他剛洗了澡,身上熱氣騰騰。
付胭被蒸得呼吸困難,她挪開一些,卻又被霍銘征圈在他的領地里。
霍銘征的頭發還沒擦干,水珠差一點滴落在付胭的手背上,他直起腰身,隨后將付胭打橫抱起來。
“那就先休息,醒來再吃一點。”
他抱著付胭上樓,其他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跟上去,客廳的燈也熄滅了。
霍銘征將付胭抱進主臥,主臥的燈光昏黃,很適合睡覺的氛圍。
付胭目光落在中間的那張大床上,眼神一閃而過的厭惡。
霍銘征看在眼里,想起上一次她來這里睡,和衣躺在沙發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差點沒窒息死,就是不愿意睡那張床。
之前她并不是沒在那張床上睡過,出現排斥,是在黎沁從巴黎回來之后。
他抿了抿唇,用腳將主臥的門踢上,啞聲道:“這張床除了我,只有你睡過?!?
如果秦恒聽了這話,一定要忍不住稱贊他終于長嘴了。
付胭的眼底只有微微的波動了一下,隨后發出一聲輕笑,“霍總這話,是想告訴我只有我有這個殊榮能躺你的床,我應該感恩戴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