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打的都垮了。
......
夜深人靜,嘈雜的警局也安靜了下來,付胭背對著門躺在床上。
傅寒霖接到一通電話,親眼看著她躺在床上之后,才走的。
拘留室在陰暗的角落,氣溫很低,尤其雨天的深夜,寒氣仿佛從骨頭縫里鉆進去。
即便傅寒霖拿了幾個暖手袋給她,還是覺得冷,一種從心底滲透出來的寒意。
她身上沒有手機也沒有手表,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她只覺得時間很漫長,越來越冷,身邊沒人,她的腦海就不受控制地回想起白天的畫面。
雙手沾染鮮血的畫面令她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某根神經被牽扯著,腦仁突突直跳,一陣陣的疼。
她冷得直打哆嗦。
忽然拘留室的門打開,一道人影倒映在墻上,高高長長的。
她背對著門,身子一僵。
“我說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你還來干什么?”她沒有轉身。
人影被拉得更長了,那個人非但沒有停下,還在不斷靠近她。
她沉重的閉上眼睛。
背后傳來一陣很細微的聲音,如果不是這里太過安靜,是聽不出來了,像什么東西從地上碾壓過去,很熟悉,卻因為腦海里一團糟,一時間想不起來。
一道清潤略帶磁性的嗓音灌入她的耳中,“胭胭,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