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側的手攥了起來。
他。
不是回去了嗎?
霍銘征不經意與她四目相對,目光往下落在她要伸不伸的右腳上,余光是空無一人的醫院走廊,眼底掠過一絲精芒。
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邊往男洗手間走,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不知道他在和什么人打電話,用的是法語,因為男洗手間門沒關,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有了聲音后,原本空蕩蕩的走廊變得不再詭異陰森。
付胭緊繃的神經也松懈了下來,她將收回來的右腳再次邁了出去,快速進了隔間。
她出去時,霍銘征的電話還沒打完,他歪著頭夾著手機,擰開水龍頭開關洗手。
付胭背對著他把手烘干,轉身要回到病房走廊,霍銘征掛了電話也轉身,他的腿長步子也大,剛好擋住了她的路。
她腳步一頓,往右邁開一步,霍銘征像是想起了什么,也往右邁開一步,從紙箱里抽出一張紙準備擦手。
付胭皺了皺眉頭,一聲不吭地往左邁開一步。
誰知霍銘征抽了紙,又往左邊走了一步,慢條斯理地把手擦干,將抽紙丟進左邊的垃圾桶里。
一切都合情合理,毫無破綻,付胭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她站在原地不動,等他先走就是了。
霍銘征站著,高大的背影宛如一座巍峨的大山,他清冷的聲線多了幾分壓抑的情緒。
“不是害怕嗎?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