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寒霖走過來之前,霍銘征的食指撣了撣煙灰。
單手扯松領帶,黑色襯衣的扣子也解開了一顆,長腿邁出兩步。
冷寂的黑眸寒芒湛湛,在半空中直接擋住了傅寒霖的拳頭,外表斯文的男人,在人前一向謙謙君子的傅寒霖,肌肉下蘊含的力量極具爆發力。
傅寒霖趁他分神之際,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衣領,“付胭已經開始新的生活了,現在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舒服、有希望,你憑什么一而再打亂她的生活,你配嗎?”
霍銘征不緊不慢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領,冷嗤一聲:“你又以什么身份干涉我和她之間的事?”
“追求者?”
“還是一個被拒絕的追求者?!?
霍銘征話音落下的同時,也將傅寒霖拽著他衣領的手推開。
傅寒霖冷靜的話像一把尖刀扎在霍銘征的心肺,“至少我能光明正大追她,你呢?口口聲聲說讓她開始新的生活,忘記與你有關的事,那么現在你在做什么?比起我的光明正大,你就是一個騙子!”
霍銘征唇畔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掐了煙,拇指一彈,煙頭彈入垃圾桶內。
“光明正大?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你的良心一點警報都沒有嗎?”
夜深人靜的小區樓下,只有陣陣的風卷動落葉的聲音,一片葉子被卷到傅寒霖的腳下,在他的皮鞋邊簌簌作響。
“上次我在醫院說過的那件事,你告訴胭胭了嗎?我猜沒有,因為你怕,你怕她心軟,怕她會再次回到我身邊,這樣一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傅寒霖,這就是你所謂的光明正大嗎?原來謙謙君子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