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廣義老臉有些掛不住,他知道這話說的無恥丟人,可他總不能直接說當年賀家被屠,他們這些人迫不及待就分刮了賀家之物,雖然事實彼此清楚,可面上總要扯一層遮羞布。
梁廣義不去看二人目光,只繼續說道:“這些東西大多都是當年賀家之物,如今物歸原主,其他的便當是老夫等人恭賀蕭督主襲爵。”
蕭厭拿著那冊子看了一眼,先掃過開頭那十萬金,然后才繼續朝下看。
那冊子上的確有不少東西,瓷器珍玩,金玉之物,古畫珠寶,其中一件金絲楠木鎮山河的雕件是賀家祖傳下來的,曾擺在賀家家主書房,是外祖父當年最喜歡的東西。
這些無一不是珍品,也的確能看的出來世家誠心,梁廣義的確是來求和的。
只不過......
蕭厭“啪”的一聲合上冊子:“梁太師,你們是在羞辱本督?”
梁廣義皺眉:“蕭督主......”
“當年賀家有多少家底,想必沒人比你更清楚,賀家指縫里流出來的錢財都足以養活半個京城,你們幾家更是因得賀家之物家產劇增,如今卻只拿區區這么點兒玩意就想打發了本督?”
蕭厭將那冊子一扔,落在桌上時帶出幾分主人的冷戾。
“十萬金......呵!”
梁廣義抿唇:“十萬金是不足賀家家產,但蕭督主該明白當年賀家抄家之后,家產過半被陛下和陸家拿走,我們幾家固然拿取了一些,卻也不在大頭......”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