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依舊是一身緋色襕衫,衣袂長擺拂過門前階檻,陽光穿過院前石雕彎檐上的孔洞落在身上,襯的他側(cè)臉冷逸,可伸手扶著身前女娘時動作卻是輕緩,眉眼也是止不住的溫柔:“跑這么快做什么,當(dāng)心摔了。”
宋棠寧腳下站穩(wěn),抓著他衣袖有些氣喘:“阿兄,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他瞧了眼抓著袖口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許多的纖白手指,目光落在那半截露出的腕子上,視線一掃便收回,“不過是尋人晦氣,你該擔(dān)心旁人。”
宋棠寧皺眉:“我擔(dān)心旁人做什么?”
他們又不是她的誰!
她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蕭厭,見他仿佛被逗笑似的閑適,臉上也不見半點勉強(qiáng),她一直緊提著的心這才稍稍放松了下來,后面跟過來的滄浪見狀戲謔著笑道:“女郎放心吧,督主只是領(lǐng)著我們?nèi)コ藗€家,能出什么大事......”
“抄家?!”宋棠寧剛松下來那口氣又猛地提了起來。
見小姑娘震驚的眼睛都瞪圓,蕭厭橫了多嘴的滄浪一眼:“別聽他胡說,就是帶人去陸家找點兒東西,起了些沖突而已。”
宋棠寧擔(dān)憂:“那他們可有為難阿兄?”
滄浪頓笑:“女郎未免太過偏心眼,怎么不問問督主有沒有為難他們?”
他家督主惡名在外,誰提起不先貶損幾句,凡有沖突也說是他欺人在前,誰都覺得錯的那人肯定是督主,可是他們家女郎倒好,開口便覺得是督主受了委屈,這次別說是滄浪,就連跟過來的縉云也是忍不住沉默。
見棠寧被說的局促,蕭厭瞪了滄浪一眼:“就你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