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致疾,總要先除癰瘡,可陛下心思難測,我也只能鋌而走險。方才多謝公公阻了我血濺圣前,否則我怕是得丟半條命,才能得償所愿?!睒s玥恭敬朝著馮內侍行了個半禮。
馮內侍先是驚愕,隨即恍然,片刻后連忙虛扶著榮玥低聲道:“奴才不敢當夫人行此大禮?!?
榮玥柔聲道:“今日讓公公替我受過,榮玥欠公公一份人情,往后若有所需,榮玥定當盡力?!?
馮內侍連忙笑了笑:“夫人重了?!?
榮玥并沒說太多,也沒在圣前久留,她與馮內侍告辭就轉身離開,而馮內侍則是去了側殿茶室替安帝準備新的茶水,只他剛進去片刻,就有個小太監跟了進來,走到馮內侍身旁取出幾張東西遞給了馮內侍。
馮內侍愣了下,就聽那小太監低著頭說道:“奴才是內府局的彭勤,受鋮王妃所托來給公公送份謝禮。”
馮內侍眼神一瞇,剛想開口說不必。
那小太監就說道:“公公可先過目?!?
見他捧著東西絲毫未退,而且全然不怕外間有人突然進來。
馮內侍心頭疑惑,伸手將他手中之物拿了起來,那是幾張房契、奴契,還有一些城外良田的地契,他垂著眼不以為意,這些東西雖然不便宜,可對于常伺候在圣前的馮內侍來說,卻根本不足以讓他動心。
他隨意翻看了幾眼,就想將東西還回去,可下一瞬瞧見后面幾張紙上的東西時,卻是臉色一變,猛地將其抽了出來,看清楚上面所寫后,就扭頭朝著那小太監怒到:“鋮王妃這是何意?!”
“公公切勿動怒。”
那彭勤垂頭:“這些并非是王妃探查所得,而是從旁人手中截留來的,公公也知王妃與陸家不睦,先前暗中讓人盯著陸家時,便發現他們突然派人留意一戶城中富戶,王妃覺得奇怪才讓人多留意了幾分,意外得知與公公有關。”
“王妃從未將這些告知過旁人,也命人攔了陸家的人,王妃讓奴才將這些交給公公處置,也順道問一句公公跟陸家可曾有怨?”
馮內侍臉上難看的厲害:“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