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陛下。”
蕭厭正想行禮,就被安帝揮手道:“起吧,你......”
他正想說話,視線就落在蕭厭身上,安帝皺眉:“怎么渾身是血?”
蕭厭看了眼身上血跡:“微臣方才審過兵部的人后,就去了一趟鋮王那里,剛審沒一會兒,便有宮中人來說陛下急召,怕誤了陛下的事微臣直接就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去收拾身上,還望陛下恕罪。”
安帝聞頓時來了精神:“你審過鋮王了?”
“審了,只是他依舊不肯開口。”蕭厭眼底染著些倦色:“先前微臣也是趁他不備才詐出了陸家的事情,眼下不知道為何,他突然反口不愿承認。”
“侯瑞等人用刑之后,雖然也承認跟鋮王勾結之事與陸家有關,可卻無一人指證陸崇遠,反語模糊探不清真假。”
“陛下也知道陸崇遠老謀深算,陸家根底極深,若只憑借著這些,陸家只需推一個人出來棄車保帥,頂多再舍了官職,陸崇遠便能全身而退,根本動搖不了世家根本。”
安帝眉心緊擰:“刑司的手段,也問不出來?”
蕭厭低道:“微臣無能。”
安帝看著蕭厭身上那些血跡,就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那刑司是什么地方他很清楚,多少硬骨頭進去都熬不過一夜,可是謝天瑜一個金尊玉貴、細皮嫩肉的王爺,他怎么就能咬住牙抵住刑司的審訊?
安帝冷笑了聲:“不是你無能,是他根本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