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四皇子連忙急聲道:“我不是不愿意,只是鋮王的案子我從未插手,他跟陸家之人茍且的事我更是毫不知情,這一下子將事情交給我,我實在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下手。”
蕭厭見他并不是不愿意,臉上這才松緩了些:“既是陸家女眷,又能替鋮王和兵部的人牽線,此人在陸家身份定然不低,殿下時常出入陸家,該比本督更知曉陸家人才是。”
“本督可以讓你去見鋮王一面,稍作詢問,至于陸家那邊就得靠殿下自己了。”
見四皇子滿臉猶豫,蕭厭說道:“殿下該知道陛下有多厭惡陸家,他能將此事交給殿下來查已是不易,若非還惦記一絲父子之情,這案子此時已經該在朝堂所有人面前了。”
“本督不是不能去查此事,只要帶著黑甲衛搜了陸家,審問陸家女眷,想要查出個跟鋮王茍且的婦人并不算難,可屆時殿下和皇后清譽毀于一旦,朝堂之上有些人也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棠寧看著四皇子不斷變化的臉色,幫著下了重藥:“方才在外間,我見二皇子跟殿下起了沖突,二皇子庇護的那幾人好似也提及殿下在朝中處境。”
“我雖然不懂朝堂之事,可也知道圣心難測,殿下身上固然流著陸家的血,可您更是皇子龍孫。”
“您若不要前程,甘愿平庸一生,自然可以不管此事,讓我阿兄接手去查就是,可是殿下但凡還想要將來,難道要為著一個注定身敗名裂的外家,失了陛下看重?”
她聲音徐徐,軟綿卻直刺四皇子心底。
四皇子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若陸家鼎盛之時,他當然可以不在意其他事情,有世家扶持,就算父皇不喜,想要立儲也得顧慮世家隱患,可如今陸家遠不如從前,世家內里也生了間隙“四分五裂”,他想要皇位,想要成為儲君,就絕不能失了父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