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先生在朝時,蕭厭還未曾入宮,等蕭厭權傾朝野時,他早就已經隱居。
他是聽聞過這位蕭督主的名聲,原以為是如前朝弄權宦官奸佞之流,可沒想著居然也有這般大是大非。
童老先生突然便有些忍不住感慨:“其實當年也曾有人如蕭督主這般大義,想要肅清朝堂,滿腔熱血為天下為百姓,只可惜......”
他深深一嘆,滿是惋惜。
棠寧心中一動:“您說的是,戾太子?”
“你知道?”
“聽說過一些,但不詳盡,您可知道當年舊事?”
童老先生遲疑了下,見棠寧滿是疑惑,他低嘆了聲:“戾太子在朝時,我還在朝堂,對于他的事情知道一些,你若想聽我倒是能告訴你,只是此事出得我口,入了你耳,離開此處就莫要再提。”
棠寧自然知曉輕重,連忙答應下來。
爐子上茶湯沸騰,棠寧替童老先生斟好之后,童老先生摸著有些燙手的茶碗,沉吟了片刻才說道:
“戾太子生于太祖在位之時,當時先帝非嫡非長,身份并不算太尊貴,可奈何戾太子自幼聰穎,天生早慧,兩歲時得太祖青眼留于身旁教養,五歲熟讀諸子百家,七八歲時便已能文騎射,小小年紀便已有了天子君威......”
“等等。”棠寧打斷:“我記得,先帝是嫡出?”
“是嫡出,但是先帝是在戾太子七歲時,才過繼到元后膝下,此事當年老臣皆知,只是后來先帝上位之后便無人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