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濤聞臉色也變了變,雖然擔(dān)心賀硯,可到底也是見識過北陵那些細(xì)作手段,他低聲道:“我知道了,父親。”
......
狄家的人走后,就有人進(jìn)來說要服侍蕭厭洗簌,只是瞧著是狄家留下的人,蕭厭滿是厭煩地將人攆了出去,只留了水和帕子。
等房門再次關(guān)上,蕭厭靠在床邊調(diào)息了一會兒,才伸手自一旁枕下取出瓶東西來。
他倒了一粒塞進(jìn)嘴里,又走到一旁躺著的張濱身旁,取出兩粒塞進(jìn)了他嘴里,用勁力在他下顎一撐。
張濱喉嚨滾動時,那藥就便吞入腹中。
蕭厭摸了摸張濱的脈,見他氣息穩(wěn)了些,這才起身走到窗邊,隔著窗欞朝外探看。
過了一會兒,身后傳來張濱的聲音。
“主子…”
蕭厭扭頭:“怎么樣,還扛得住嗎?”
張濱咧嘴虛弱一笑:“沒事,荼白留手了,只是瞧著厲害了些。”
他天生心臟就不在左邊,那一劍瞧著兇險,實則沒傷到要害。
扶著床邊坐起來后,張濱捂著傷口喘了聲,才抬頭低聲道:“瞧著狄家人沒察覺咱們傷勢不對,看來耿霽騙過狄家人了。”
耿霽跟他一樣,是跟隨督主一起前來西北的人,只是他們在安西一帶尋找狄家母子時,耿霽就帶著人先行一步入了奉城。
荼白他們佯作截殺狄濤,這會兒想必也已經(jīng)混進(jìn)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