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雖然也有私兵,但并不在南地一帶,而且上過戰場和沒有上過戰場的兵是完全不一樣的。
馮秋荔不會懷疑蕭厭的判斷,只心中覺得陸崇遠當真是膽大包天,死死依附安帝尚有“談判”余地,可另覓新主,他這是想送陸家上下去死。
感受到身后梁太師朝著這邊看過來,馮秋荔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荼白朝著他行禮后才轉身退了出去。
見馮秋荔出去一趟之后,回來臉色就極為難看,眼底更帶著一絲猶豫陰沉,梁太師問:“怎么了,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不是......”
馮秋荔搖搖頭,看了梁太師一眼,臉上滿是遲疑掙扎。
梁太師心中疑惑,他方才跟眼前年輕人對弈閑談,知道他并非是躊躇猶豫之人,且觀棋如觀人,他的棋路多變又詭譎,但當斷即斷毫不猶豫。
梁太師提著茶壺倒茶:“有什么事讓你這般為難?”
馮秋荔緊抿著嘴角片刻,才像是下定了決心:“方才我的人來報,陸家月余前曾派了庶出二郎陸九安去了南地。”
梁太師雖然詫異卻也不太奇怪:“陸家很多生意都在南地,先前漕糧的事情雖然斷尾舍掉了一大部分,可剩下的那些也足以讓陸家重視,他們派人去南地不足為怪......”
“可陸九安去見了平山王?!?
梁太師臉一頓,茶水險些沖到了手上。
像是下了決心,馮秋荔沒敢隱瞞聲音急促。
“陸九安去后沒多久,平臨郡駐軍調動,平山王更是暗中開始囤糧買馬,他怕被人察覺派了親信偽裝成走商之人,結果找去錢家的馬場后被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