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傳播途徑太多,就算是土葬,水淹,疫癥也會通過土地、水流繼續傳傳播開來,稍有不慎就會殃及無數。
榮江本就在歙州,一旦瘟疫擴散開來,首當其沖就是歙州各地,但凡知道消息的歙州官員都該比別的地方更加害怕謹慎才對,但是卻敢以一句“謠”,斷定瘟疫已經沒了。
除非他們知道,那瘟疫的源頭被徹底“掐斷”在了榮江城里。
榮江上下近萬人,什么手段能讓他們這么肯定,甚至堅信不會有半絲疫癥流傳出來?
......火燒榮江,屠城血洗。
所有人身上可能會帶著疫癥的人都死在了那榮江城里,被大火燒得只剩焦骨,自然就不會再有瘟疫傳出......
紀王的話讓得所有想明白其中關竅的人都是忍不住一哆嗦,渾身發冷。
蕭厭朝著紀王掃了一眼,見他滿臉正色的模樣,見他望過去時雖不曾討好服軟,但也無半絲倨傲,只滿臉沉痛之色。
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再抬頭時冷淡:“陛下可還要再審?”
安帝僵著臉嘴唇動了動。
審?
他審什么?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哪有給他半點去審的機會。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已經說了,他還有什么好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