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扯了扯嘴角,明明沒說什么,可所有人都懂那份嘲諷。
安帝臉色鐵青:“朕已承諾,君無戲!”
蕭厭:“半個月前,陛下也是這么說的。”
“你!”安帝怒目。
蕭厭冷然:“微臣入宮兢兢業業,也不曾躲過陛下猜疑,方才若非早有準備,怕是陛下早已經順水推舟命人將微臣押入獄中等死。”
“微臣一人無礙,可今日還有其他人,若陛下只是這般隨口幾句就想讓微臣退去,微臣可不敢將所有人的命,放在陛下那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留著的仁慈之上。”
安帝被他的話氣得臉色緊繃,殿前氣氛也再次緊張起來。
黑甲衛眾人也都是虎視眈眈,手持利劍森然至極。
眼見著形勢不對,曹德江連忙開口:
“蕭督主稍安勿躁,陛下既然已有口諭,就斷然不會反悔,若你不信,那不如讓馮公公去取絹帛紙筆,老臣當眾替陛下擬旨,由老臣及梁太師、紀王、桓王等人聯名留書,再輔以陛下親筆落款下旨,這樣蕭督主可安心?”
蕭厭眉心皺了皺,倒沒再繼續反駁。
曹德江看向安帝:“陛下,您以為如何?”
安帝手心都快掐出了血,卻也知道蕭厭怕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想要今夜周全,就只能“委曲求全”,他壓著喉頭腥意說道:“就照著曹公說的辦,馮來,你去取圣旨筆墨過來。”
馮內侍連忙應聲,然后看向蕭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