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厭聞不為所動,只依舊把玩著手里茶杯。
茶爐上升騰的煙霧讓他面色有些看不清楚,惟獨那雙眸子漆黑冷冽,似譏似諷。
梁廣義深吸口氣看向曹德江:“曹公,你久居朝堂,當該明白眼下情形,你也說過大魏并不安穩,藩王、諸國虎視眈眈,陛下不可能一直昏睡,待他醒來之后與太子必定還有爭鋒。”
“太子固然有蕭督主和你們支持,可陛下才是大魏正主,太子如此殺伐丟的是朝臣之心,只會將人心推到陛下那邊,況且皇室之中并非只有太子一人......”
曹德江在旁開口:“梁太師重了,我和蕭督主也不贊同太子所為。”
梁廣義皺眉。
曹德江說道:“三司過堂之后,賑災舊案已經清楚,除卻歙州三地還未徹底肅清,當年涉案罪魁幾乎全部處置,后面的事情我和蕭督主都未曾再插手,就連樞密院也沒再繼續調查。”
梁廣義沉聲道:“可是太子......”
“太子是儲君,他要強命刑部繼續追查,誰能阻攔?”
曹德江飲了口茶,神色幽幽:“這案子本就牽連甚廣,加之陸家關系,凡被查出來的人沒一個干凈。”
“太子要為舊臣昭雪,為百姓申冤,做的事情合情合理得天下人稱頌,刑部查案職責所在,聽從君令追根究底也是理所應當,我早前就跟蕭督主說過此事,也出勸誡過太子,可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