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聲音不高,語間也未見鋒芒,可那話卻剮的梁廣義臉皮子都抖。
“當年本督雖然年少,可也曾見賀家輝煌,金玉為宅,華轂入府,如梁家當年不及賀家一半富貴。”
“人人皆知賀家底蘊,知我祖父在世時賀家何等顯赫,總不能落入本督手里,便叫賀家虛有其表,靠著梁太師指縫施舍一二過活,如果這般倒不如就這樣吧,免得將來本督老死之后,無顏去見賀家先祖。”
“......”
梁廣義臉僵硬。
要錢就要錢,做什么還貶低他一通!!
就他這張嘴跟淬了毒一樣,還盼著能夠壽終正寢安穩老死,怕不得哪日橫死街頭!
梁廣義氣的胸口憋悶,卻還得默默安撫自己他是來求和的,別去看蕭厭那廝嘴臉。
他今日出發前就已經知道這一趟必定會出血,不要跟他辭計較,只要能夠安撫了這亂咬的“瘋狗”,讓世家平安,忍一時氣也沒什么。
梁廣義強撐著笑:“蕭督主說笑,梁家怎能與賀家比,但世家一體,其他幾家自然也不忍見賀家凋零。”
他從袖中摸出一冊東西,放在桌上推向對面。
“當年我們與賀家多有誤會,我們也因一時糊涂聽信小人之未曾幫扶賀家,但到底多年故交,不忍見賀家之物旁落他人,老夫與其他幾家各自收取一些。”
“原是想要留作紀念,可如今既知賀家尚有血脈留存,當年之事也是冤枉,老夫等人自然愿意歸還。”
見蕭厭挑眉似笑非笑,曹德江也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