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他出了這鶴唳堂,就該想著怎么讓世家的人早些把金子吐出來?”
棠寧雖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可細想曹德江之前藏著施長安和徐裕,明明早就知道他們行事卻還故意嚇唬她的惡趣味,就覺得蕭厭嘴里那些那老爺子還真能做的出來。
她輕手輕腳拆開蕭厭肩頭白布,見后肩上的傷口已經愈合,頓時松了口氣:
“果然這傷口還是得讓人縫合,加上秦姊姊的藥管用才能愈合的好,只是這幾日還是不能大動,免得再扯裂了?!?
蕭厭點點頭,見棠寧拿著帕子幫他擦洗了傷口附近,又重新將傷口包好,他說道:“晚些時候我要進宮一趟,去見見太子?!?
“太子肯放過世家那些人嗎?”
“由不得他?!?
蕭厭就著棠寧的手將衣衫穿好,一邊說道:“這段時間我沒怎么理會他,由他在朝里當家做主,他只顧著爭權奪利排除異己,卻沒工夫理會其他事情,總得給他醒醒腦子?!?
“龍庭衛那邊伏越他們過幾日就該帶人返回西北了,先前監視各府官員的梟衛撤回來后,下面的人短短半個月就抓住了四、五十個朝外送信的人,除了朝中變故之外,就連太子夜里寵幸誰都叫人探了個一清二楚?!?
自家底褲都被人扒了,太子那蠢貨卻連半點都沒察覺,光顧著偷偷摸摸挖他的墻角。
棠寧對于太子品性也是忍不住搖頭:“那些東西都是送去哪里的?”
“有給各地藩王,也有送去南地的,還有幾封是送往奉城?!?
“奉城?”
棠寧皺眉,龍庭衛還在京中,尚欽又已死,鎮安軍那邊總不會偷偷摸摸打聽京里的消息,他們從未攔著狄濤傳信給狄雙成告知京中情形,卻依舊還有消息暗中送去奉城......
“這消息怕不是送去奉城,是送去北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