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僵硬。
蕭厭知道自小接受禮義廉恥洗禮的人很難能理解得了北陵這些“舊俗”,別說是棠寧,就是他剛知道這些的時候也是震驚至極。
他只提了一句就略過,再次說起了那個季容卿。
“季容卿救了北陵皇后,又娶了初云公主,整個宗聿部便也成了他的后盾,雖不至于劍之所指為其驅使,但這也足以讓他在北陵朝堂地位不俗。”
“他與夏侯令像有嫌隙,水火不容,夏侯令掌控國師府又輔佐新帝登位,手攬朝中大權,季容卿卻有宗聿部能夠插手軍中與他制衡,如今二人誰也奈何不了誰。”
棠寧問道:“那北陵新帝呢?”
蕭厭說:“北陵新帝忌憚夏侯令,但也未必信任季容卿,他大概是有意讓二人互為牽制,所以平日對他們爭斗幾乎不管。”
棠寧聽著蕭厭的話,就大概能明白那個季容卿在北陵朝堂的地位,她緊抿著唇捏著指尖。
“可我和陸執年相識多年,從不曾聽聞他有隱疾,而且他從失蹤到現在不足半年時間,從大魏到北陵,他怎么能有能力做到這般地步?”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蕭厭輕擰著眉心。
陸執年被陸崇遠當作繼任之人培養,能力、手段自然是有的,過往輸也是輸在太過順遂毫無防備,且未曾經歷過太多爾虞我詐,他吸取教訓成長起來不是不可能,可就算是再有本事,短短半年時間,也不足以讓一個人天翻地覆至此。
北陵其他人或許野蠻粗鄙不通謀略,但是夏侯令不是,被他一手扶植起來一統北陵諸部的新帝宗延正也不是,而當初陸執年失蹤時,陸家也遍尋不獲,就意味著連陸家恐怕也不知他去了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