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從不將棠寧當成尋常閨閣女娘,也不介意讓她知道朝中之事。
二人想要并肩前行,便都需要經歷成長。
蕭厭輕聲將夜里入宮之后安帝是如何為難他,又與劉童恩一起怎樣逼迫他,后來被他趁機反將一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等說完之后才道:
“先前就猜測平山王的事情跟安帝有關,等進宮之后看到劉童恩那副作態就知道八成跟他們脫不了干系,安帝和劉童恩也是蠢的,以為光憑著他們一張嘴就想要回虎符,還真當我是好揉捏的。”
蕭厭嗤笑來聲,似是嘲諷那二人。
“那虎符我留著用處不大,我索性就趁著這次機會交給了尹老將軍和文信侯,有他們領兵我也放心。”
棠寧對于文信侯秉性還算了解,對那位當初宮宴之上仗義執不惜以身犯險的尹老將軍也十分有好感,這兩人雖然不親近阿兄,但有他們握著虎符至少不會謀私。
棠寧低聲問:“那從平陽郡逃回來的那人到底怎么回事?阿兄見過了嗎?”
“見什么。”蕭厭輕嘲:“今天夜里是安帝組局,劉童恩當刀,反倒是那個跟平山王交手之后從南地逃回京中的人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
“那人不知道是或者還是死了,不過我估摸著,他就算現在還有一口氣,回頭恐怕也會傷重難治死在宮里。”
安帝跟南地“合謀”,中間肯定有個媒介,劉童恩派去的那些人十有八九都會知情。
那逃出來的人就是安帝最大的污點,安帝絕不敢走漏半點消息讓人知道他做了什么,特別是這件事情還沒辦成,安帝更不可能留那個人性命。
那個人必然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