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點頭:“讓押運糧食的分開走,水路、陸路分批押送,以防被人截道。”
錢寶坤說道:“這個我知道。”
現(xiàn)在誰都知道朝中缺糧,戶部無銀,平山王他們在朝中未必就沒有一兩個“知己好友”什么的。
萬一他們打了糧草的主意,讓人半道上埋伏截殺,那丟了糧食事小,影響戰(zhàn)事是大,文信侯他們在前廝殺后方糧草卻供應(yīng)不及,到時候坑的可不只是一兩個人,錢寶坤自然不會犯這種錯。
蕭厭輕敲著桌面看了眼輿圖,目光落在平陽郡的方向片刻才說道:
“伯父傳個消息,讓江南的人繼續(xù)收糧,南地戰(zhàn)事必會拖延,加上路上耗損,戰(zhàn)線拉長,那些糧食支撐不了文信侯他們手中十來萬大軍多久的嚼用,你手中金子用完就去宮里找陛下討要。”
錢寶坤睜大眼:“還去要?陛下那還有嗎?”
之前就已經(jīng)給了三萬兩金子了,安帝手中還有富足?
蕭厭笑了聲:“你太小看咱們這位陛下了,別說二十年前南地賑災(zāi)的那百萬銀錢,就是后來他與陸家勾連坑害賀家,伯父難不成以為賀家那些家底只有梁廣義他們得了?”
賀家滅族還有先太子身死,安帝可是從中出了大力的。
世家那些人雖然貪婪成性,可明知道謝天永即將登基是未來新皇,又怎么可能會將所有好處全數(shù)侵吞,連一點兒都不留給這位未來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