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后對著傅槿柔說道:“你有這份心意就是好的,只是百善孝為先,傅老夫人既然身子也不好,你就該留在府中好生照顧,怎能為著哀家舍了你叔祖母?”
傅槿柔臉上一僵。
傅夫人嘴角一翹險些笑出聲,片刻又快速強壓了下來。
太后仿佛沒瞧見傅槿柔臉上神色,只扭頭看向棠寧:
“你這孩子,你帶錢家這丫頭進宮是一片孝心,哀家又怎么會怪罪,倒是桓王妃,這禁宮之中哀家和皇帝都沒發話,幾時輪得到你出面教訓朝臣之女?”
“還是你這個王妃,比哀家這太后還大?”
“妾身不敢!”桓王妃臉色蒼白著連忙磕頭:“妾身......”
“行了。”
太后絲毫沒給桓王妃辯解的機會,直接就朝著她沉聲道:
“你身為王妃,代表的是你身后的皇室,不是你自己一人,可你卻在壽康宮里口出無狀,辱罵旁人,甚至還動手傷人,你沈家的教養就是這般?”
桓王妃臉色越發慘白,可對著太后越發嚴厲的眼神,只得低頭。
太后若說桓王府也就罷了,可她說的是“沈家的教養”。
她早已經嫁進皇室,可她身后還有母族,那整個沈家,沈家嫡支旁支的女娘,都擔不起一句“沒教養”的惡名,若太后今日之傳揚出去,那整個沈家所有的女娘婚事前程便全都會毀在她一人身上。
桓王妃低聲道:“妾身知錯,求太后娘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