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用你是真心,對世家子弟一視同仁也是真的。”
梁廣義臉色變幻不斷,他有些遲疑蕭厭話中真假,可內心有道聲音告訴他。
蕭厭沒必要跟他說謊。
他如今已經是皇帝,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如果只是想要推一個靶子出去打壓世家,用他和用馮秋荔沒有分別,甚至比起他來說,馮秋荔更多忠心也更好掌控,而他辭官之后對于蕭厭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蕭厭犯不著編造這些借口來“挽留”他。
可如果蕭厭說的都是真的......
梁廣義實在難以相信曾經與他們那般敵對之人,能夠真的“心平氣和”的對待世家眾人,甚至對他許以大權讓他留在朝中。
蕭厭見梁廣義沒有說話,笑了笑說道:“朕惋惜梁公之才,也愿意許以右相之位,可你若執意辭官朕也不會強留,但朕初登皇位,是絕不可能放你和梁家之人離開京城。”
“梁公若當真不愿意繼續留在朝堂,朕會下旨榮封于您,許以國公之位讓你留在京城頤養天年,梁家子弟依舊如朕之前所,可科考入朝,亦可為官拜相。”
梁廣義張了張嘴:“我......”
蕭厭出聲打斷:“梁公不必急著回答,可以回去考慮清楚后再做決定。”
......
從御書房出來時,外間又開始飄了雪,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時,讓梁廣義面皮生疼。
梁廣義下意識攏著大氅將自己脖頸遮擋嚴實了一些,手也攏在衣袖里面,踩著積雪朝著宮外走,身旁的宮人將傘側在他頭頂替他遮擋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一邊小聲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