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綺月聞愣了下,神色恍然。
是啊,連她們都難以平常心對待周玉嫦,反而將人當成破損的瓷器不敢輕易碰觸,周玉嫦自然也能夠感受到她們的變化。
她本就心中淤堵,又怎么能釋然。
錢綺月苦笑:“怪我。”
“不是怪你,是你不該把玉嫦姊姊出事的責任歸咎到你自己身上。”
棠寧倒了杯茶水遞到她面前:“那天的事情誰都不想,玉嫦姊姊出事也跟你無關。”
“你已經竭盡全力的去保護她,也用盡你所有的辦法去維護了她的周全,若非是你險些殺了謝平嘉,不惜背負謀害皇室的罪名,她的事早就瞞不住壽康宮里那日赴宴的那些人,文信侯府也不會有今日安寧。”
“阿月姊姊,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背負愧疚,覺得你欠了玉嫦。”
錢綺月身形一僵,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你有。”
棠寧看著她說道:“那日宮中出事后,你就愧疚你沒保護好她,愧疚你趕去抱廈的時候太晚,愧疚你若早去一步,說不定玉嫦就不用遭受那些事情,可是阿月姊姊,那不是你的錯。”
“是謝天永和宣太后不擇手段,是謝平嘉和傅槿柔卑劣無恥,玉嫦是受害者,你也是,你們同樣是被奸人所害,你甚至險些為此丟掉性命連累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