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修叮囑:“眼下大戰在即,四處都亂著,你走商時要小心些,若實在不行就留在皇城,也不缺那些銀兩。”
張濱頓時笑起來:“這人哪有不缺銀子的,你就別操心我了,我干這行不是一年兩年,自然知道輕重,倒是你,我瞧著國師跟南齊聯手這么大的事情都瞞著你,怕是對你沒什么好心思。”
“還有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季駙馬,我這次走商時去了邊城一趟,什么線索都沒查出來,那季家根底清清白白沒有半絲不對勁的,那個季容卿跟王后他們相遇也是巧合......”
宋瑾修抿唇:“這事別查了。”
“啊?”張濱看他:“可你不是說他是魏朝世家的人?”
宋瑾修神色冷淡:“他是世家的人,我絕不會認錯,只是我小看了他的手段。”
“國師府的人已經去查過他底細,就連汗王和王后他們估計也派過人,他能瞞過這么多人,又豈會輕易露了痕跡,是我之前太過著急了。”
他當時狼狽來到北陵,驟然看到“故交”亂了方寸。
不同于棠寧和蕭厭對他的報復還有緣由,他雖因他們落難狼狽卻不知該不該怨恨,陸執年跟他多年好友突然的背叛讓宋瑾修更加“刻骨銘心”,宋瑾修自年少時便親近陸家,幫襯陸執年,對他從無隱瞞與他引為知己。
他從未對不起陸執年,所以對于他的背叛才格外厭憎。
宋瑾修說道:“他如今已經是宗聿部的駙馬,深得王后和初云公主信任,更是能與夏侯令抗衡之人,我若再死纏著他過去身份的事情不放,又拿不出切實證據,只會落人口舌,更讓汗王厭了我。”
他如今最該做的事情是用盡一切辦法往上爬,只要他站的夠高,權勢夠盛,就算季容卿不是陸執年,他也是。
宋瑾修對著張濱說道:“季容卿如今權盛,初云公主更是護短,若叫他們知道你在查他恐會對你不利,這件事情張大哥以后別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