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濱哈哈笑了起來,他瞧見滄浪和杭厲也是意外至極,但是臉上卻是真切的高興,走到杭厲身前就伸著手拍了兩下他肩膀:“好小子,壯實了。”
杭厲露出笑:“每天打打殺殺的,不壯實才奇怪,倒是張大哥風采依舊。”
張濱聞就白了他一眼:“臭小子,你怎么也跟滄浪學的心眼兒壞了。”
張濱之前雖然沒在北陵露過面,在大魏京城時也鮮少出現在人前,可到底替主子辦事時曾經接觸過一些人,北陵這些年沒少派探子南下,為保周全他臉上多少做了些調整。
側額多了一道疤不說,還胡子拉碴瞧著老了好幾歲,就算是往日見過他的人恐怕也難以將他一眼就認出來。
杭厲夸他簡直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幾人本就相識多年,又曾一起出生入死,哪怕久不見面也沒有半點生疏。
等各自落座之后,張濱灌了一杯熱茶,就朝著杭厲問道:“我之前去落雁關的時候,聽狄將軍說你跟著龍庭衛的人去了臨平,這次怎么來了北陵?”
復又扭頭看向那邊的滄浪:
“還有你,你小子不是去了南地嗎,怎么也跑這兒來了?”
滄浪笑瞇瞇地說道:“我去南邊兒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南地戰事已經平了,解決了平山王他們,其他那些藩王都是小事,有齊將軍和蕭將軍他們在,就連文信侯都已經押送平山王回朝了,我自然也不用再留在那邊。”
“主子有事情要交代狄將軍他們,正巧又要送信給你們,我索性就順道過來了。”
杭厲在旁說道:“這段時間邊境緊張,落雁關不好出入,滄浪走臨平過來的。我這幾日恰巧帶人在那邊戍邊,怕他一個人不安全才跟著過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