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莞爾笑了聲:“姨母知道的?!?
棠寧:“?。俊?
蕭厭抬腳朝著窗邊走了過來,未曾進屋,只停在外間隔著窗戶朝她說道:
“顧鶴蓮那廝打從午后就讓人將棠府圍的嚴嚴實實的,里三層外三層的連只鳥兒都飛不進來,之前我讓人悄悄過來送東西,都被他逮住扔了出去,他居然還不知從哪兒尋來幾條獵犬養在院子里,我要不是早早就尋了內應幫著,這會兒哪能進得來?”
“是姨母放你進來的?”棠寧問道。
蕭厭“嗯”了聲,有些幽怨:“除了姨母,誰能壓得住顧鶴蓮?”
棠寧聞忍不住笑出聲:“這叫一物降一物,在說姨父這是報復你呢,誰讓你之前總是欺負他?!?
“怪我嗎?”
蕭厭翻了翻眼皮,誰讓顧鶴蓮那廝嘴賤的慌。
顧家本就是財神爺,那顧鶴蓮更是成日里金光閃閃,恨不得腦門上刻著“我有錢”三個大字,這滿京城誰不說他是狗大戶,光是揮金如土就已經夠遭人恨了,奈何他還長了張嘴。
要么不開口,開口便能噎死人,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毒舌刺人。
要不是他沾了點棠寧的光勉強當了他長輩,身邊又有牧風寸步不離的守著,顧鶴蓮早就被人拖進暗巷罩了麻袋了,哪兒能還留著他在積云巷里作威作福變著法兒的折騰他?
棠寧見他難得憤憤不平的樣子,笑著伸手隔著窗扇拉了拉他衣袖:“別生氣了,姨父也是鬧著玩的,有姨母在呢他也不敢鬧的太過分,否則回頭姨母定會揪他耳朵。”
蕭厭輕哼了聲:“他敢?!論先后,過了明日我就是榮家的人了,他顧鶴蓮可還沒進門,要是明日大婚時他真敢使勁折騰我,等回頭他想要迎娶姨母時看我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