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修臉上神色沒變,心里卻是險些罵出聲。
他聽得出來呼延閔是想要讓他替夏侯令解圍,但是他剛才說的話更無疑是將他架了起來。
宋瑾修本就出賣了夏侯令才能站在這里,他這次幾乎是跟夏侯令撕破了臉,將整個國師府都賣給了季榮卿他們。
以夏侯令在北陵的權勢,如果這次不能將國師府徹底踩下去讓他有了翻身的機會,夏侯令出來第一件事情必定就是報復他,宋瑾修怎么可能愿意替夏侯令說話?
可是呼延閔剛才話里話外卻是已經(jīng)帶著警告之意。
他如果不順著呼延閔的話替夏侯令解圍,就等于是認同之前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
他和夏侯令同樣不是北陵人,夏侯令落罪,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光憑這一句非我族類,就能夠斷了他所有往上爬的路。
呼延閔是將他架了起來,逼著他開口。
宋瑾修下意識抬頭看向烏婭他們,想要公主府的人替他解圍,可是早前還說要與他合作的烏婭和季榮卿都是一聲不吭的站著,就連宗聿部的長老也仿佛在看他笑話。
其他各部的人也都冷眼旁觀。
呼延閔:“宋卿?”
宋瑾修緊抿著唇神色冷了幾分:“汗王說的是,國師雖非北陵人,卻也曾替北陵出生入死有過功績,不能只因為他出身就論他罪過,否則如季駙馬這等忠于北陵卻身份受限之人豈不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