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輕飄飄的聲音落下,紀王臉色陡然煞白。
棠寧似笑非笑:“王爺,你說這般盛贊本宮之人,本宮該如何酬謝?”
紀王撐著地面的手指猛地蜷縮起來,身形一顫,下一瞬“砰”地磕頭。
這一次,紀王再不敢多說半句,只緊繃著身形叩頭在地上。
棠寧看著跪在地上的紀王說道:“英王糊涂,對陛下一直都有不臣之心,陛下登基之后更是屢次鼓動宗親之人暗中阻撓朝中新政,這次雖是被人挑唆,但若非他早有野心,也斷不會因為數日不見陛下就敢于鼓動朝臣意圖闖入御龍臺?!?
“本宮杖責于他,是他應得的,但是紀王......”
“本宮和陛下一直都覺得你是聰明人。”
棠寧看著背脊緊繃的紀王說道:
“廢帝在位多年,加之世家攬權,宗親之中那些人早就被養的四體不勤,只知享受,惟獨你與他們不同?!?
“當初你既要避開廢帝猜忌,又不愿荒廢自己,守著王爺的位置暗中勤勉,替朝堂百姓都做了不少實事,也因為這樣,哪怕當初廢帝出事時你也曾生過上位之心,甚至暗中與平山王有過聯絡,陛下也未曾將你當作桓王等流清算?!?
紀王猛地抬頭,臉上已不剩半絲血色。
“我......”
他想說他聽不懂皇后在說什么,想說他從沒聯絡過平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