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性。”
“恩?”
“我說我不是任性。”
錢琦月拿著棋子抿唇時,臉上透出一抹倔強:
“我只是突然覺得,我不想去當后宅的金絲雀兒,我知道我這想法有些大逆不道,可是早幾年前我習武時就曾想過,憑什么男子能上戰場建功立業,女子就要困守后宅。”
“那時候我只是偶爾有這念頭,但我也知道世道就是這樣,所有女子都會如此,嫁人生子,打理后宅,像我娘那樣尋個恩愛夫君過一輩子,我之前也覺著就這么按部就班地過下去沒什么不好。”
錢家雖然比不上那些世家門閥,但滿京城就沒有幾個貴女比她命好。
爹娘愿意慣著她,兄長疼她護她,她可以不受約束的肆意快活幾年,然后找一個家中覺得合適又門當戶對的男人安安穩穩過后半生。
所以她雖然惱怒傅來慶糊弄他,卻并不是那么排斥傅家的婚事。
可直到那日......
錢琦月臉上仲怔出神:“那天我和阿茹去書院時,湊巧遇到院中授課的武師跟童老先生辭行請命去西北,他們說,國之安民安,說西北偏危,他們不愿安于一隅,說他們雖是螻蟻之力,卻愿意前往北地助狄將軍抵御狄戎。”
“他們大笑著說此一去非死即生,若歸來必是建功立業。”
那些武師并不都是軍伍中人,可說起前往西北的事時卻都是熱血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