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一次這么怨恨自己心眼兒太多,明明皇后跟他有仇,他跟蕭厭更是關系不睦,惠王那混賬玩意要跟世家人干什么事情關他屁事,他發哪門子的瘋跑來永昭宮管皇后死活。
紀王似是被棠寧那句“心善”給刺著,破罐子破摔走到一旁坐下,身上那喪服廣袖朝著腿邊一甩,滿是怨念。
棠寧見狀朝著紀王說道:“其實你也不必這么惱怒,本宮本無意害你,實在是恰逢其會,而且惠王想要奪權早晚是要朝著宗室的人下手,你處處比他優秀,以他狹隘自是容不下你。”
“本宮讓你輔政,既是因為你善心愿意來永昭宮一探,之前又呵斥惠王與世家謀逆,好歹還顧念本宮幾分,同樣也是想要借你牽制惠王和世家,不能將朝權徹底放給他們。”
紀王莫名看她:“娘娘想用我牽制惠王我懂,可讓我與世家分權......娘娘就這么信我?”
棠寧淡聲道:“不是本宮信你,是比起世家的貪婪,惠王的愚蠢,你至少還有幾分底線,無論如何也總不會將大魏江山送了出去。”
紀王嘴角抽了抽:“多謝娘娘看得起我。”
他原本心中挺氣的,對皇后也有怨念,可聽著她的話突然就氣不起來,他嘆了一聲:
“方才惠王和那幾家跟我談了條件,讓我出面安撫住娘娘,先將詔書騙到手,還給了我這個,讓我趁機探明玉璽皇印放在何處,再想辦法將此物抹到娘娘可觸碰之處。”
紀王袖中滑出兩粒藥丸,落在他有些粗糙的掌心之中。
“他們剛才的妥協都只是騙你的,實則從未想過要與娘娘同朝而治,他們不過是想要暫時安撫娘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