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竹姑娘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些外傷,孫太醫(yī)已經(jīng)替她包扎去了。”
棠寧這才放松下來,抬眼望著外間問:“放走的那人呢?”
耿霽說道:“已遵娘娘之令,派人暗中護送他和其他北陵細作前往西北,定會讓他們平安到達奉城。”
棠寧交代:“別讓他們途中太安生,免得生疑。”
耿霽道:“屬下明白。”
鳴珂跪在地上聽著二人對話,臉上已然毫無血色。
她不會天真地以為宋棠寧真的會派人“護送”她的人,她能這般說便已經(jīng)表明她早就知道他們今夜所做的這些是為了什么。
那龍玉令根本不是她費盡心機搶奪而來,而是宋棠寧故意找機會“送”給她的。
今夜的這一場是早就已經(jīng)布好的局,不,是近來京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是局,為的不過是讓她的人滿心激動以為自己得逞,心甘情愿地將龍玉令甚至是大魏京都已亂的消息送去北陵。
宋棠寧早就已經(jīng)知道她身份。
鳴珂慘白著臉望著馬車?yán)锏娜耍骸安豢赡?.....你到底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身份的,我自認我從未露過任何破綻,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身份之后借此做局?”
她不與宗親往來,不與朝臣見面,她甚至從未涉足過大魏朝堂。
哪怕當(dāng)初崔家亂成那個樣子,蕭厭奪位時京中那般混亂,她也未曾出手半點,只如尋常稍微有些魄力的宗婦,暗中投誠之后就一直安分守己待在崔家,從未有過任何逾矩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