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準你妄。”
王玉珍見皇后執意要她給個答案,她腦中急轉,若說不留便是讓太皇太后去死,若說留卻要太皇太后忍受生不如死的痛苦,這兩者不論回答什么都是過錯,她幾乎只一瞬間就有了選擇。
“民女愚鈍,但是生死之事從來都是非人力可及......”
然她話說了一半,就猛的僵住,隨即抬頭看著棠寧清冷目光。
“既知非人力可及,那為何要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救命之術,就那般輕信于人?”
王玉珍臉色瞬間慘白,嘴張了張,卻最后什么話都沒說出來,她只是猛地朝著地上磕頭,“咚”的一聲像是要將地面都磕穿。
沒有狡辯,沒有解釋,她只滿是晦澀說了句。
“民女,罪該萬死。”
棠寧看著伏在地上的人,半晌才說道:“王懷魯勾結謝倬謀逆,其女與北陵細作勾連罪不可赦,但念在你及時懸崖勒馬提醒本宮的份上,本宮便賜你和你父親毒酒一盅。”
“王玉珍,本宮如此判你們父女,你可有不服?”
王玉珍早知自己難以活命,眼淚順著臉龐滾落。
她悔自己一時糊涂叫人算計,恨父親因自己拖累一生清名盡毀,下場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