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長安心思狡詐至極,且行軍打仗的事情變數太多。
北陵將所有都壓在了這一戰上,萬一出了什么意外,別說是他們和國師府,就是整個北陵也會萬劫不復!
“篤篤。”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之前離開的江和安領著人送了熱水和吃食過來。
詹蒙連忙收斂神色朝著門前走去,等到開門時臉上已經恢復如常,他未曾露出任何痕跡,只笑著謝過江和安,待他入內放置東西時佯作無意間說道:
“對了,剛才忘記問了,我住在狄將軍這里可會打擾了他府中女眷?我畢竟是外男,萬一不小心沖撞了可怎么是好?”
江和安聞頓時笑起來:“詹大人放心吧,將軍這宅子雖然瞧著不如京中精致,可是占地很廣,您住的這邊是西院,將軍和夫人他們,還有府里女郎的住處都在東院,這中間隔著老遠不說,還有兩個練武場呢。”
“往日府里的郎君住在這邊,可之前郎君去了京城,如今西院這邊也沒其他人,只軍師領著張大人他們住在這里,但軍師喜靜獨居南角的落雪居,您只要不去東院是沖撞不了誰人的。”
詹蒙目光微閃:“施先生也住將軍府里?”
江和安點頭:“對啊,軍師身子不好,體弱畏寒,眼下春暖了他還要點著炭盆呢,所以只要不是戰時軍師都住這里。”
詹蒙聞想起之前看到施長安的時候,他滿臉蒼白孱弱,旁人都換上了輕薄春衫,他卻還裹著大氅的樣子,想來是當年那一場重傷他到現在都沒養過來,國師到底還是傷了他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