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年聽著夏侯令的話只覺得古怪,他既知往事自然明白夏侯令和施長安之間的“仇怨”,施長安想要夏侯令的命很正常。
可是夏侯令說這幾句話時的語氣卻帶著幾分譏諷,像是在嘲弄什么。
陸執年皺眉:“國師到底想說什么?”
夏侯令冷笑:“我是想說,當年施長安如喪家犬從北陵逃走之后,這些年倒是有些長進了。”
以前施長安性情的確偏執,且認準一件事情就是一根筋到底,當年為著師門那幾個老東西見了他就是喊打喊殺,不擇手段、不計結果的想要他的命,也就是因為這份仇恨和激進,那一場交手施長安才會敗在他手里。
若不是因為有詹蒙傳回的消息,知道魏朝接下來的舉動,他看到大魏那些動靜恐怕也會信了他還如以前一樣偏激沖動,寧肯拿著整個大魏西北的安危來冒險也想要了他的命。
夏侯令滿是不屑:“施長安故意以大魏欲謀算我們這邊兵力為局騙我,讓我以為他對我仇恨依舊,可實則他真正的目的卻是那十萬鐵騎,還野心極大想要將我們一并拿下。”
他身前桌上擺著張輿圖,上面畫了不少地方,夏侯令伸手指著其中一處冷道:
“落雁關分出去的那些兵力,除了藏在暗處打算回援殺我們個措手不及的,其他全部去了這里。”
陸執年垂眸片刻:“平頭谷?”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