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想起最后一次見她和棠寧時(shí),薛茹不管不顧撲在棠寧身上傷得鮮血淋漓也不肯松手的模樣,他神色平和了些,也許這小姑娘從來就沒有變過,只是棠寧將她嬌養(yǎng)的釋放了本性。
就像是當(dāng)初的棠寧一樣,從溫弱嬌怯依附他的菟絲花,變成了如今海棠盛放,滿目風(fēng)華。
棠寧......
他的棠寧!
突如其來的思念裹脅著刺骨劇痛,讓陸執(zhí)年眸中陰沉了下來,
他的棠寧本該在他懷中綻放,而不是在旁人身旁得了滋養(yǎng)。
腦中劇痛侵襲讓陸執(zhí)年面色蒼白極了,他卻只是習(xí)以為常的壓下那股痛楚,微啞著聲音道:
“自然是要敘舊的。”
......
水榭就在閣樓旁,三面環(huán)水,只有一條路能夠出入。
就如同是陸家其他建筑一樣,哪怕是旁人府中簡單的水榭也透露著一股子奢靡,那連通水榭的廊橋是白玉石鋪就,水榭上的琉璃瓦反射著陽光,里間同樣的白玉石桌凳、憑欄都無一不精致。
惟獨(dú)周圍水中無人清理的浮萍,還有水榭頂上掛著的有些生銹的八角響鈴能顯出陸家早已破敗。
湖風(fēng)吹得人生冷,四周掛著的幕簾被垂了下來,陸執(zhí)年攏著大氅坐在一旁,水榭里只有馮秋荔和薛茹二人,其他無論是松墨他們,還是虞延鋒和吳奎等人,都是守在廊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