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于眼前這人簡直是厭惡至極,無論是他和陸家當初對于阿姊的苛待冷漠,還是后來屢屢尋釁,他舍棄親族血脈,利用北陵劫掠殺伐母國將士,甚至就連當初那兩座邊城屠城的事情也與他有關。
這種人自私涼薄,無情至極,哪怕他嘴里說出花兒來,也不過是個不仁不義、畜生不如的東西。
不愿意再去聽陸執年的那些說詞,薛茹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百般籌謀,手段盡出,從北陵狼狽逃離后不知道躲在暗處保命,反而混進京城給我阿姊下毒鬧出這么多事情,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妨直說。”
馮秋荔坐在一旁也是開口說道:“陸三郎君,你應該知道皇后娘娘在大魏的地位。”
“當初你能從北陵逃離的確是有些本事,可你也該清楚其中有僥幸居多,可這世上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好命,如今這陸家內外已是天羅地網,我們既然來見你便是誠意與你相商。”
“皇后娘娘如能安好,你想要什么萬事都好商量,可娘娘如果有個什么萬一,你一切所求成空不說,你和你的那些人也休想活命。”
“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該怎么選擇。”
陸執年聽出二人要挾,抬頭正色:“我的確有所求。”
馮秋荔看著他沉聲道:“你說。”
陸執年:“我要棠寧。”
水榭中突如其來的安靜,陸執年的話讓得馮秋荔愣住。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