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女子生產后本就該坐月子修養身子,阿寧卻這般奔波,若非之前我費盡心思替她調養了數月讓她身子強健了不少,她眼下怕是早就已經病的難以起身。”
秦娘子隱約猜到了什么,如今見棠寧示意自然是將她的情況往嚴重了說。
她話音剛落下,房門就突然被人推開。
陸執年站在門前:“那她現在該如何調養?”
秦娘子臉色猛地沉了下來,棠寧也沒有好臉色。
陸執年:“秦妙手?”
秦娘子面無表情:“想要調養,自然是先要解毒,解毒之后再服藥靜養,輔以施針,花費個小半年或許能養回來個六七成。”
陸執年手心一緊:“六七成?卓水生明明跟我說過,這毒藥只要及時解了不會傷人......”
秦娘子頓時嗤笑出聲:“人食五谷雜糧,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阿寧體內的毒對于尋常康健的人來說并不致命,但對于她的身子卻無疑是砒霜劇毒。”
“你可知婦人生產本就是鬼門關,稍有不慎就會一尸兩命,這個時候中毒,能夠活下來都是阿寧命大,我能幫她恢復個六七成那都是因為我剛好在這里,她體內的毒還沒徹底浸染臟腑。”
“若是再晚個三五日,她就算是不死,后半輩子怕也只能纏綿病榻,再難安好!”
陸執年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般說辭,之前在陸家時,薛茹也曾這般跟他說過,說他害了棠寧,拿著棠寧的性命成全他自以為是的深情。
如今再聽秦娘子說出同樣的話,他臉蒼白的厲害,眼神顫動望向棠寧。
明明棠寧一句話沒說,他卻仿佛被人狠狠一巴掌抽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