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朝中大臣還是外邦使者,無人再敢對她不敬,也沒有人敢再懷疑她與蕭厭關(guān)系。
宴席過半,棠寧便提前退場,蕭厭陪伴她一起出了大殿。
身后歌舞飲宴聲四起,推杯換盞間還能聽到高呼笑聲,沒了他們二人在場,殿中少了束縛越發(fā)熱鬧起來,而殿外夜色濃濃,燈火通明。
蕭厭提著燈籠與她走在長街之上,棠寧身上披著他的大氅。
兩旁朱紅宮墻高聳,道邊的石燈里明燭光線昏暗,身前的燈籠被風吹得來回輕晃著,將二人落在地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你怎么給阿窈取了個這樣的名字?”
“怎樣?”
“國之重器,太貴重了。”
“咱們的女兒生來尊貴,就算再貴重的名字也都承受得住,況且這名字和封號是我尋過心燈幫忙算過的,他說咱們的女兒非常人,用這名字正好。”
“只是這樣?”
蕭厭挑眉:“不然呢?”
棠寧側(cè)頭看了他一眼,明明說著謊話,卻總是一本正經(jīng),就如同當初鵲山初見,他明明溫柔入骨卻總是一副兇狠冷戾的樣子故意嚇唬她。
棠寧拉著蕭厭的手,指尖溫暖炙熱:“阿兄,等我好些了,便將女院開起來吧,我想選拔一些有能力的女子,讓她們有機會如同男兒一樣活于世間。”
蕭厭點頭:“好。”
棠寧:“我知道世道難變,非我一人之力企及,可總能做些什么讓女子活的更容易些,等過上幾年過世道好些了,說不定女子也能試著科考。”
“好。”
“這段時日總在永昭宮里悶著,骨頭都懶了,等明日阿兄帶著阿窈陪我去積云巷住幾日吧,到時候讓何伯給咱們做個鍋子,我想吃涮肉了。”